37、第 37 章_原来我是全修真界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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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寒意四面八方涌来,简轻烛冷得哆嗦。

  他后背撞上石壁,手腕被扣着,秦修敕压了来,分明看不到人,依旧精准扼住他的脖颈。

  “谁。”秦修敕眼神冰冷。

  水面泛起起伏,简轻烛呼吸微重,晶莹水珠沿他乌黑发丝坠落,‘滴答’砸在水面。

  他未显露身形,眼睛一眨不眨地审视认识不久的少年朝夜。

  水雾环绕,寒潭一片沉寂。

  秦修敕漆黑眼睛里,只倒映出不断滴落的细碎水珠,他看不到简轻烛,凭着掌中微妙的触感,指腹在如软玉般的肌肤摩挲了下,眼神微变。

  扼住简轻烛脖颈的手松了,虚虚掐着。

  沉默一瞬,秦修敕道:“阁下是谁,为何偷看我沐浴。”

  简轻烛本在用天道之力窥探他的命格,闻言瞪大眼睛:“没有偷看,我不是登徒浪子,我只是......只是,正好路过。”

  “既然如此,为何鬼鬼祟祟,不肯显露真身,”秦修敕掐着他脖颈的手松开,落在岸壁。

  他不动声色圈着人,微俯了俯身,像查找虚无中的身影在何处,他周身的霜雾随之包裹而来,让简轻烛冷得发抖,粘在发间的水珠都轻轻颤动。

  这点细颤落入秦修敕黑眸,他眼神微暗,脸庞凑近。

  明知对方瞧不见他,简轻烛仍屏住呼吸,单方面地四目相对,他脑海有瞬间的疑惑。

  这人眼睛,与师弟的好像。

  “为何不说话,要默认吗,”

  秦修敕温热的吐息掠过,两人距离过近,简轻烛后背贴着坚硬的石壁,无处可退,在秦修敕倾身逼问之际,他只好转个身。

  潭水在他腰畔轻荡,简轻烛背朝着人:“没看你,我闭上眼了。”

  九幽黑炎不安分,秦修敕找了个寒潭,加上聚灵珠里的寒霜之气镇压,这小片天地都冷得刺骨。

  唯一的热源被他圈着,秦修敕薄唇微弯,听着努力辩解的声音,顶着‘朝夜’的名号,他不可遏制地想要凑近。

  一不小心,距离失了控。

  简轻烛被他后面拥住,腰身一紧,才摆脱石壁的后背,隔着层里衣,贴上身后之人的胸膛。

  简轻烛白皙脸颊露出疑惑,不知道为何对方突然要抱自己,秦修敕线条凌厉的下颌搭在他右肩,半阖着眼,将简轻烛这般拥入怀里,他神色少见的惬意享受。

  一声“师兄”险些脱口而出。

  他止住话音,在简轻烛打算挣脱之际,低哑的嗓音响起。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偷看我沐浴的,我很冷,你身上暖和,能让我靠会吗。”

  秦修敕说完,怀里传来细碎响动。

  简轻烛:“我会火术。”

  一团火堆凭空出现,底下空荡地方,似乎有只玉手在晃动。

  “太热。”

  火堆变成小火苗。

  “有点冷。”

  简轻烛蹙眉,摸摸腰间的手,犹豫片刻:“好吧,只一会儿。”

  他曾受过玄冰果的寒意,少年的手冷得像块冰,应当难受极了。

  简轻烛在以己度人,殊不知秦修敕铺了层寒霜的皮肤下,因他指尖触碰,原本滚烫的血液更沸腾了。

  秦修敕呼吸粗重几分,忽而松开他。

  “不冷了。”

  简轻烛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临岸的水面泛起涟漪,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在地面蜿蜒,消失在潭边石头后方。

  被放开后,简轻烛假意离去,实则躲在石后,捏诀演算秦修敕命格,一探究竟。

  不曾想,有东西再次阻止了他的凝视。

  简轻烛避开直接窥探,用另种方式推演了一夜,得到稀稀拉拉的字眼,白玉京秦家,仙门大会,魂渊......

  简轻烛狐疑地眯起眼,探出脑袋,悄无声息望向寒潭里的身影。

  这不是,师弟的命格吗?

  这人,是师弟。

  简轻烛沉思良久,打算静观其变,这几日盯着秦修敕,瞧瞧他想做什么。

  次日,仙门大会的重头戏,弟子大比开始了。

  一大早,简轻烛与丹浮宗等人前去比试场地。

  “在哪?到底哪个是小白月光?”

  他们前往练武场的时候,一路受到密密麻麻的视线,众人目不转睛,试图找到传闻中的小白月光。

  简轻烛在人堆里,过于普通的脸庞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苍小参最为俊逸,收获的注视最多,脸一阵青一阵红,挂了个‘苍小参’的腰牌,对他的嘀嘀咕咕才少了。

  第一轮比试,因人数颇多,十个习武台同时进行。

  一二五、一二六号按次序,先后上台比试。

  简轻烛被苍小参拜托替他观看秦修敕与钱啸生之战,有钱啸生的比试,与主场无异,一群钱家子弟观战,铺天盖地都会是钱啸生的助威声。

  凭常青派那点弟子,比赛时,毫无疑问气势一边倒。

  苍小参与钱啸生不对付,看不惯对方嚣张气焰,特意拜托没比赛的丹浮宗同门,不必看他,通通去给他嘴里的朝夜兄镇场。

  虽然朝夜与钱啸生实力有差距,但这种时候,就算比赛输了,气势也不能输!

  连兆清云都被苍小参央求着去助威了。

  以致于一二六号的习武台外,人数是其他武台的数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简轻

  烛来得早,挤在最前端,他本就打算来看秦修敕的比试。

  他这师弟,到底想做什么。

  临近比试开始,来观看啸生少爷比试的钱家子弟立在台下,发现名不经传的朝夜,竟然有这么多人助阵,而且是一众熟悉的老面孔,哪里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们冷笑连连,这里是白玉京,钱家的地盘,哪里容得了这般挑衅。

  没多久,一二六号习武台外,又围了两三层密密麻麻的人,除了钱家子弟,还有些牧家与秦家子弟。

  白玉京三家,私下关系不知如何,对外倒是同仇敌忾,尤其是面对丹浮宗与剑山派这种能威胁到他们的庞然大物。

  一些路人注意到这边火药味,赶来看热闹,台下身影越来越多,于是乎,第一轮小小的一场比试,俨然决赛般万众瞩目。这不是秦修敕想看到的。

  观看的人越多,他暴露得越快。但事到如今,他只有尽量与之周旋,灵域年轻一辈,钱啸生实力能达到前五,若轻易战胜了对方,任谁都会觉得古怪。

  他纵使要胜,也得表现出经过一番苦战,险胜。

  秦修敕揉着左腕,对面的钱啸生显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冷冷地瞥向另边习武台上的苍小参。

  “咚!”

  一声钟响,比试即将开始。

  秦修敕抱拳,动手前行礼是基本的礼貌,钱啸生眼神轻蔑,负在身后的手并未有动作。

  待第二声钟响,他冷笑道:“筑基初期,修为低得可怜,我一向不屑欺凌弱小,不过,谁让你掺合进来。”

  钱啸生手掌翻转,召出上品灵剑,下方一片哗然。

  谁都知道,钱啸生动真格了,上品法器可是连元婴境都垂涎的东西,杀鸡焉用牛刀。

  仙门大会比试,为了让参赛者尽情发挥,只要对手不死不投降就能一直进攻,诸如重创受伤,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希望你不要急着求饶,”钱啸生阴冷地笑笑,上品灵剑散出极强的威压。

  秦修敕视线落在灵剑,估算着威力,几层力道抵挡恰到好处,让他的获胜,变得意料之外却符合情理。

  思忖间,他眼角余光看见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简轻烛挤在前端,睁着清眸一脸期待。

  秦修敕薄唇微微一抿,争强好胜的心思开始作祟,理智渐渐倾斜。

  “咚——”

  最后一道钟响,比试开始。

  一二六号习武台周围,立即爆发铺天盖地的助威声。

  然而人多势众的白玉京子弟们,一声“钱——”字刚出口,伴着下秒高台之上“砰”的巨响,一道身影跌出,齐齐卡了壳。

  烟尘散去,众人瞠目结舌,一场比试,刚开始便结束了。

  奇越在识海里啧声:“好像比了,又好像没比。”

  秦修敕出手动作极快,以致于许多人都没看清,简轻烛却看得一清二楚,秦修敕在钟声落下的瞬间手掌翻转,先是突破上品灵剑之威,再一掌将钱啸生震飞,跌出习武台出局。

  才几日不见,师弟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

  钱啸生摔倒在台外,砸下一个大坑,不知死活,上品灵剑掉落一旁暗淡无光。

  秦修敕收手,长睫微垂,状似漫不经心地斜瞥,看到瞪大眼睛,凑到坑边看看钱啸生又望向他的简轻烛。

  他薄唇微弯。

  秦修敕心底扬起不可抑制的喜悦,注意到底下呆若木鸡的看众,唇角笑意才凝了凝,他运掌找补,还没下台便“噗”地吐了口血,身形摇摇欲坠。

  愣住的常青派弟子们,猛然惊醒,慌忙上前将他扶下台。

  比试开始,对手迟迟不见身影,苍小参等了半柱香时间,得到对方弃权的消息。

  苍小参二话不说跃下台,赶到一二六号的比试场地,不曾想,台上已空无一人。

  下方倒有许多呆若木鸡,还没反应过来的看众,苍小参拉住一人:“怎么回事,朝夜兄这就被秒了?!”

  他着急之中,没注意拉的是谁,等对方回过头,才发现是钱啸生的跟班。

  苍小参本以为要被嘲笑一顿,那人看着他,却涨红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道:“谁被秒了!啸生只是一时不察,被暗算了,才被一招击败!你、你别得意,苍小参!”

  苍小参瞪大眼睛:“?”方才发生了什么。

  “朝夜兄!!!”

  一声欢呼从走廊传来,苍小参像阵风卷入房间,心里喷涌而出的赞美之词已遏制不住了。

  作为夺得榜首的热门人选之一,钱啸生第一轮被淘汰,还是以瞬败的方式,爆了个天大的冷门,短时间内,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苍小参心里爽快极了,听闻秦修敕受了重伤,迅速赶来问候。

  一路遇到的常青派弟子,各个面带喜色,苍小参亦欢喜地踏入房内,却意外看到床边一幕,笑意顿了顿,露出狐疑表情。

  敕敕,何时与朝夜这般亲近了。

  简轻烛在给不知为何,莫名受伤的师弟喂药。

  秦修敕坐在床铺上,脸色苍白,不知伤到哪了,伤得有多重,总之一副没了骨头的模样,靠在简轻烛身上,手臂虚拢着他细瘦腰身。

  喂药这事本轮不到简轻烛,可常青派弟子人少,一部分守在大门婉拒闻风而来的众多人士,一

  部分着急给常青派掌门汇报喜讯,剩下几个照顾秦修敕的,一人抓药,一人熬药,剩下负责喂药的弟子肚子疼,把药碗扔给简轻烛就跑了。

  简轻烛没给谁喂过药,拿汤匙不断在碗里搅动,长睫轻垂,认真度量着温度。

  一旁受伤人士挨蹭,他都没察觉到。

  “敕敕,”苍小参走近,环顾四周,“怎么只有你们俩。”

  秦修敕眼帘垂着,眼底划过一抹被打扰的不悦。

  他拉开了一点与简轻烛的距离。

  扮成‘朝夜’越久,秦修敕越沉迷这种感觉,他装作另个人待在师兄身边,不用顾忌身为秦修敕时,必须顾忌的东西。

  他可以肆意亲近从不排斥他人靠近的师兄。

  反正,师兄不知道是他。

  “他们都在忙,”简轻烛向苍小参解释了句,摸摸碗壁,冷得差不多了。

  他侧过头,发现师弟不知在开心什么,薄唇勾笑。

  简轻烛甚少看到师弟这般开心,眉眼微弯,跟着轻笑道:“师弟,喝药了。”

  秦修敕一愣,笑意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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