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_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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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唱完之后我回过神来。

  在那瞬间,我下定决心: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干过的事情。

  并不是怕吉祥三宝的打击报复。

  他们是小虾米,估计报出乔帮主的名字便吓得尿崩了。

  我怕的是云易风。

  如果我承认敲过吉祥三宝的后脑勺,那就等于直接告诉云易风,说那个从后偷袭他,并且还一屁股坐在他脸上,最后还好死不死地放了个屁的女人,就是不才在下我。

  那么,我如果被碎尸万段,还是云易风信了佛的下场。

  我坚决不能承认。

  所以,我气定神闲或者是故作气定神闲地转过头来,看着云易风,若无其事地问道:“云先生,听说你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云易风的眼中,翻卷着一团浓重的墨色,那嘴角,抿得紧紧的:“寒小姐,根据你刚才的反应,我认为你已经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找你来了。”

  “刚才的反应?”我拍拍脑袋,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平民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呢?当然是下意识就跑了。但是我一想,咦,不对啊,我收留了易歌,悉心地照顾了他,又没有加害他,云先生没有理由伤害我的。”

  我说这话,其实是在间接提醒云易风:我救了你家小弟,恩怨也抵消了,大哥就别再追究了,放小妹一条生路吧。

  但是,没等云易风发言,那边的吉祥二宝光头和刀疤就叫嚷开了:“就是这个女人!是她用铁棒打了我们!”

  “你们不要含血喷人!”我赶紧拿龙三来挡:“人家龙哥已经把那个女人的画像清清楚楚地画出来了,和我长得完全不一样。你们现在的意思,就是在指责龙哥是故意乱画,来欺骗云先生吗?我知道了,你们是想害龙哥被家法处置。你们好残忍,真的好残忍……龙哥,你自己说,你有没有骗云先生?”

  我这番话,也就是为龙三敲响了警钟:小龙啊,我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要死了,你也活不成,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

  果然,只见龙三身子骨抖了抖。

  威胁奏效了,我心甚安。

  这怪谁啊?自己当初因为好面子,故意把我画成了母猩猩的样子,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龙三,你说老实话,那天的女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虽然光线黝黯,但至少你应该看清了那女人的身材吧。”云易风问。

  龙三左右为难。

  估计他现在也想起了,那天扁他的人,确实是我。

  可是指认我吧,就等于承认自己当时是欺骗了云易风,并且这些天拿着那张母猩猩图到处奔波查找的兄弟绝对会把他给菊爆了。

  但不说吧,让我这个仇敌逍遥法外,实在又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良久,他终于憋出一句话:“云哥,我当时,当时确实没看清,但是,那个女人……真的很强壮。”

  “当当当”吉祥三宝除去了一宝。

  而且这一宝,还是邪恶集团的轴心人物。

  毕竟,其余两宝是东区大刀的人,十句话也抵不上龙三大宝的一句。

  “我明白了。”云易风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向着我踱近:“看来,是一场误会。”

  地上铺着地毯,云易风的鞋踏在上面,毫无声息。

  “没关系。”我大度地摆摆手。

  说这话时,云易风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他的阴影,投射在我身上,带来了很强的压迫感。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道:“易歌还在等我,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云易风棱角分明的下颚稍稍移动了下,算是应了。

  于是,我连忙转身。

  但,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的心脏,顿时停止了跳动。

  我的血液,顿时停止了流动。

  我的脑子,顿时停止了思考。

  这个场景,非常地熟悉。

  当时,在那个黑暗的包房中,当我把云易风一棒给打倒之后,躺在地上的他,就是用手抓住了我的这个部位。

  从那个动作开始,悲剧就发生了。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得到,那双手和那天晚上抓我脚踝的手的触觉是一样的。

  换言之,现在而今眼目下,抓我脚踝的人,就是云易风。

  既然我能够回忆起来,那么,云易风也回忆得起来--我的脚踝和那晚坐他脸的那个女人的脚踝是一样的。

  他这么做,就是要亲自查找真相。

  不愧是大哥。

  而我现在,没有心情去佩服他。

  云易风慢慢站起身子,他的那双鹰眸,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冷到我的骨髓深处,冷到我的四肢百骸,冷得我头发丝丝都结冰了。

  “原来,”云易风的声音像是一大块冰,坠入湖中,一种窒闷低沉的冷:“你就是那个女人。”

  终于,吉祥三宝又成功加入了一员猛将。

  在这一刻,房间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浓浓的杀气。

  当然,全是针对我的。

  娘亲咧,这次要死得硬梆梆的了。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自己该如何逃出生天。

  于是,我只能谄媚地对着满屋子的人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那笑声就这么在书房中徘徊,在空中撞击,成功地将每个人的怒火又加上了一把油。

  “老大,该把她怎么办?”龙三问。

  云易风盯着我,一双眼睛,寒气逼人。

  能不气恼吗--面对一个从背后用棒子砸了你,接着一屁股坐在你脸上,最后再顺便买一赠一放了个闷声屁的人。

  我明智地停止了“日日日日日日日日”的谄媚的笑,赶在云易风发话前,用平时最大的声音大喊道:“云易歌!快来救命啊!”

  那声音是真大,房顶都差点给它掀翻了。

  这么一来,云易风下了第一个对付我的命令:“把她的嘴给堵住。”

  话音刚落,他的几个手下就向着我奔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纹身混混,龙三。

  他目露红光,呲牙咧嘴,那才叫一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活像是我放火烧了他家屋子,强*暴了他爷爷似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明明是这个龙三先要打我,我不过是自卫。

  这么一想,小宇宙瞬间爆发。

  还好我明智,在从医院出来时,拿了五把手术刀防身。

  于是,我立即从怀中将刀套出来,直接对着他们的裤裆“擦擦擦擦”地胡乱比划着。

  表小看我们医生,咱们也是拿刀吃饭的。

  边比划,我边大喊道:“你们这群禽兽,土匪,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呢?”

  确实是手无寸铁--手术刀是不锈钢做的,不是铁。

  我质问的声音,颇有些雨带梨花的韵味。

  但是,当我说完后,我发觉他们没有再进攻了。

  难道是我的示弱政策奏效了?

  定睛一看,我这才发现,他们的裤裆都已经被刀划成一条条的布料了。

  那一条条小碎布,就这么随风飘扬。

  那一条条大腿,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愧是黑社会,总是在黑暗中待着,没晒太阳,那大腿,全是白花花的,晃得我晕陶陶的。

  欣赏完后,发现他们的怒火更炽了。

  也是,叫柔弱的是我,受伤的却是他们,能不气吗?

  我趁着他们暂时不敢上前,忙三步两步冲到门前,打开,想要往外冲。

  但是,云易风也同样三步两步地追上来了。

  他腿长,没法子,我就这么憋屈地被他给揪住了。

  云易风使力想把我抓回来,但是,我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门框。

  那是我最后的救命绳索,绝对不能放弃。

  于是,我们开始了拉锯战。

  云易风用力把我往书房中拉,但是,我却更用力地不往里面走。

  人的潜力是很大的,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可是,云易风不是一般人,他眉宇一皱,手上忽然加力,猛地将我往后一拉。

  我受不住,手一滑,就这么被拉回去了。

  因为惯性等等复杂的物理因素,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

  因此,我的身子,像一颗巨形子弹般向着云易风的怀中冲去。

  接下来,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云易风可以只手禁锢着我,只手挑起我那并不瓜子的下巴,邪肆地说道:“你以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那是不可能的,你这磨人的小东西。”

  比如说,因为这样的动作,我不小心,他没留意,当我旋转回去时,我们的双唇,就这么碰触在了一起,自此,天雷勾动地火,欲火像阿拉斯加卡特迈火山一样,爆发了。

  可是,有两个条件阻止了这一桃色事件的发生。

  第一个,是我和云易风的身高问题。

  我不矮,但是云易风挺高,所以,我的头顶,刚挨着他的下巴。

  因此,当我这颗巨型子弹飞回时,刚好就将脑袋瓜子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第二个,就是我脑袋瓜子的硬度问题。

  毫不谦虚地说,我寒食色的脑袋瓜子的硬度,铁定是天下第一。

  想当初,柴柴的那块板砖,砸了上百号人,还是完好无损。

  可有天,我没事干,拿着轻轻在我脑袋上比划了下,还没做什么呢,那板砖就迫不及待地裂成了两半。

  所以,我的脑袋,是又大又硬。

  又大又硬,多不纯洁。

  所以,虽然云易风的下颚是棱角分明的,是有型的,但是,却敌不过我的宇宙无敌铁头功。

  在这场下颚骨和头骨的pk赛中,我胜利了。

  我的脑袋瓜子,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痛。

  可是云易风的情形却不怎么妙了。

  他捂住了下巴,还有鼻子。

  接着,一滴滴殷红的血,落在了地毯上。

  我心甚愧疚。

  多好的毯子啊,居然滴上了血,可惜了。

  可惜完后,我心念电转。

  在云易风脸上放屁的旧仇还未消,现在又添上新的。

  其实,这件事,细细想来,完全和我没有一毛关系。

  是云易风自己要拉着我这颗硕大的子弹回来的。

  如果刚才他大度些,放我离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所以,追根究底,这确实不是我的错。

  可是,我用脚趾丫丫也想得出来,云易风,包括云易风的手下,都会把我给碎尸万段。

  我偷眼往四下一观望,现在,他们还处于目瞪口呆,惊诧极了的阶段。

  所以,我要,趁着,此刻,逃走。

  想到便做,我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或者是自认为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想把手从云易风手中给解救出来。

  可惜,就在我动了那么一下时,云易风忽然睁开眼,盯着我。

  见过野兽的眼睛吗?

  反正在那一刻,我是见到了。

  那双眼,血红中泛着幽蓝,那是种凌厉的寒意。

  兽的眼睛。

  一只被彻底激怒的兽的眼睛。

  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不顾一切地逃走!

  所以,我没有多想,直接抬起膝盖,狠狠地踹了他的小弟弟。

  在踹中的同时,我不禁感慨。

  不愧是道上大哥的小弟弟,弹性柔韧度都是一等一的好。

  颇有前途。

  这么一踹,云易风吃痛,放开了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忙趁机蹦跶了出去。

  奔出去没多久,我就听见书房中乱成了一团。

  “云哥,你没事吧!”

  “别胡说八道,云哥的命根坚硬如铁,是不会有事的。”

  “快去追那个女人,宰了她为咱们云哥的命根报仇!”

  接着,我便听见云易风的手下像猎狗一样追着我。

  我发足狂奔,腿都成为了一圈圈线条,屁股后还有烟冒出。

  不过,估计后面的那群人也是一样。

  可惜的是,我的腿,不仅没有云易风长,比起云易风的手下也差得远。

  所以,他们很快便追了上来,好几次都差点把我给逮住。

  我吓得临近癫狂。

  忽然,我的头发,我那该死的头发,就这么被抓住了。

  没胆子撕下头皮,我只得刹住了脚步。

  回头,我再次对着那些人谄媚地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抓住我头发的那个人,好死不死的,就是龙三。

  我指指他那被我的手术刀划成条条的裤裆,好心提醒道:“哥们,你走光了。”

  这句话彻底地捅了老虎的菊花,龙三眼中,燃烧起了滔天的怒火。

  接着,他抡起袖子,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眼见着就要招呼到我脸上。

  我磨着牙齿,下定决心,只要他敢扇我,我就把他的爪子当猪蹄子一样给啃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制止了他:“龙三,住手!”

  还能有谁?

  当然是我们家玉树临风的嫩桃花小乞丐了。

  只见那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乞丐抓住龙三的手,挡在我面前,道:“不准动她!”

  那瞬间,在我的眼中,柔弱的小乞丐像天神般高大威武。

  我的口水“哗啦啦”地直淌,非常后悔那天没把他这小天神给吞下腹中。

  失策了。

  龙三低头,望了望自己下档那破碎成一片片随风飘扬的裤子,委屈且气愤地控诉道:“二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居然伤了云哥,我们是为云哥报仇的!”

  “小乞丐,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我抓住小乞丐的t恤,小声道:“我不小心得罪了你的哥哥,现在他要砍我,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当我的人质。等会我会用手术刀抵在你的咽喉处,逼着你哥人放我走。但是,我在激动之下,手一滑,不小心割破你的血管,也是有的……到时候,可千万别见怪。”

  还没等我拔出手术刀,痛楚稍稍减轻的云易风紧接着便来了。

  我连忙躲在小乞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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