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三十四）
杨天逸眼中的泪，掉进了铁笛之中。一曲终了，他将手中的笛子收起。凌孜祤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愁容，杨天逸趁着她不注意直接点住了她的睡穴。既然，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唯有这个办法，能够留住她。
抱住凌孜祤瘫软下来的身子，他的双手搂紧她的柳腰。双眼中带着怅惘，还有怜惜。更多的是懊悔，如果身份能够早点公开。说不定，冷清绝根本就没有机会趁虚而入。将凌孜祤拥入自己的怀中，紧闭起双眼。滚烫的泪，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你不打算放手吗？为何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杨天逸在你眼里凌孜祤就这么好吗？”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杨天逸了冥想。他依旧紧抱着凌孜祤，并未回答来人的话。
杨佳蓉带着满怀的怒意冲到杨天逸的面前，眼神露出痛楚的哀伤。从小她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里看着杨天逸把喜欢的糕点，送给凌孜祤吃。稍微大点，她依旧只能躲在暗处看着杨天逸将发簪，首饰送给凌孜祤。直到现在，凌孜祤嫁做他人妇。他还是没有放下内心的挣扎，杨佳蓉凝望着杨天逸的双眼。
泪，直直的滑落。随即，嘴角却扯开了一道弧度。那笑，看上去是这样的凄凉，又是这般的无奈。原以为，她能够如同平凡的女子那般拥有一个好归宿。从当上杀手的那天开始，她明白一生将要葬送在黑暗的杀手生涯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成为别人的傀儡被操纵着。仇人，近在咫尺，而自己却不能够亲手手刃。因为他，因为深爱着的他。
杨天逸打横抱起凌孜祤，对杨佳蓉的所作所为没有留下人任何的只言片语。等杨天逸去之后，杨佳蓉举起手中的剑，疯狂的砍向一旁的树木。凌厉的剑气与迎面的吹来的山风混合在一起，刹那大堆的树叶倏倏直下。她一个转身，用手狠狠的握住了剑。血，一滴一滴的沿着手腕一直滑落下来。落在开始逐渐枯黄的树叶上，眼里已经死灰一片。随后，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凌孜祤，你我势不两立。有你存活在世上的一天，我杨佳蓉就没有好日子。既然，杨天逸无法忘记你。那么，我就选择用最好的方式让他对你一辈子难以忘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体内的血脉像要喷张开来。愤与恨，让她仰天长啸。
撕下衣摆，潦草的包扎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金銮门，明天天一亮冷府就会有好戏。
杨天逸站在金銮门的高处，眼睁睁看着杨佳蓉形影孤单的离去。并不是自己铁石心肠，她是个冷傲的杀手。不应该被感情所牵绊住，她应该拥有更好的一切。包括潜伏在冷清绝的身边，她只是一枚棋子。为朝政所牺牲的棋子，被杨适所调教出来的傀儡而已。
杨天逸转过身，看着安然躺在卧榻上的凌孜祤。脸上不由的扬起了笑意，今天之后一切都会改变。冷清绝也是，凌孜祤也是，自己也是，相信杨佳蓉不会令自己失望。
将军府
冷清绝坐在房间里，看着跪在地上的素儿。他的脸色铁青，凌孜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出府，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
“说，你家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冷清绝气得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素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依旧没有吭声。
气得冷清绝一手扫落了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素儿的手背。柔嫩的手背，顿时见红。
她大气都不敢出，明白凌孜祤为何要私自出府。这样的冷府，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将军难道只是将怒意迁到别人身上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小姐从小饱读诗书，好坏她自能分辨。相信，将军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素儿抬起头，丝毫不惧怕冷清绝。只想为凌孜祤出一口气，就算是被冷清绝捏碎她也不后悔。
“林锦，拖下去。凌孜祤不出现，就一直吊着她。拖下去，要我亲自动手吗？”冷清绝朝着门外大吼了一声，林锦快步的走进房间。正欲去抓素儿，她却自己站了起来。
“将军，你迟早有天会后悔的。小姐嫁给你，我从始至终都未看好过。因为你，只会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你可有想过，小姐只是一介女流。她有什么错，你要为国没有错。但，你错在利用了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因为，我要留着气照顾好小姐，在这个冷府里只有我素儿才是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
素儿紧握的双手已经沁出了冷汗，被吊起来她不是不害怕。但是，比起凌孜祤的所受到的苦这些皮肉之痛又算上什么呢？
冷清绝听完素儿的话，双眼不由的迷成一道缝。“很好，很有骨气。拖下去，给我吊在大树在。谁也不许请求，吃喝都不准给。看看，暴晒下的你还会不会这么的嘴硬。”
素儿看着冷清绝，轻蔑的一笑。“只要死得其所，我素儿没有遗憾。”说完之后，还未等林锦上前，她就已经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冷清绝起身，缓缓的走进了书房。桌案上放着一个锦盒，他打开锦盒将玉佩拿出来。这是一块上好的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十年了，离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是耻辱一辈子都忘不了。凌孜祤，十年了。杀敌征战，无数次都面临着死的关头。我却没有倒下去，因为我恨你。没有弄明白十年前的事情，我不会甘心就这样死掉。凌孜祤，十年前救下我。你当真是出自真心的，枉费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想要一辈子都保护好你，只想默默守护在你的身边。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把我当做一个可笑的玩物吗？
冷清绝的思绪逐渐拉远，想起十年前参军的时候。
十年前
“滚，滚出来。就你黄口小儿，也配见丞相。”少年一身单薄的衣衫，嘴唇冻得发紫。面容饥瘦，浑身都在发抖着。双手拼命的扯住门将的衣袖，淋雨后的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少年明亮的双眼之中写满了不妥协，随后便跪在了门将的面前。“让我见一面，就一面。如后我要是当了大将，一定好好报答你。”门将一甩手，将少年抛到了几步之外。少年重重的摔在地上，牙齿磕到了嘴唇。嘴角流出了血丝，他倔强的支撑起来。踏着蹒跚的脚步，再次走到门将的身边。
“求你了，让我见一面吧！如果，你想打，那你继续打吧！”少年闭上双眼，等着拳头落下来。等了良久，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门将已经抽出刀，无情刀砍在了少年的胸前。他一吃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额上的冷汗不断的冒着，用小手摸上伤口。血，大片温热的慢慢的渗出温暖了原本冰凉的手掌。
他抬起泛着苍白的脸，眼睛狠狠的瞪着门将。“就只有这么几刀吗？来啊，砍死我啊，。”少年紧咬住牙根，再次站了起来。
门将慌了，小小的孩子何来这么强硬的意志力。门将无奈，最后只好带着少年进去校场见杨适。
少年始终强硬支撑着，就算是倒下去他也要争回这个参军的名额。杨适坐在看台上，眼睛却看向眼前瘦弱的少年。那削瘦的小身板，胸前累累的伤痕。竟然，还未让他倒下。眼神之中透出欣赏的神色，随即起身走到了少年的身边。
见到杨适，少年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只有他才能助自己站上巅峰，只有成为他的人自己才能够继承父亲的衣钵。“你叫什么名字？”杨适轻描淡写的问着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犹如一头猛兽。这样的人才，不纳为己用实在可惜了。
“冷清绝，我要成为丞相的门生。请丞相成全。”少年抬起头，眼里所表露出来的眼神坚定不移。杨适听完后，楞了一下。随即便看着冷清绝，发出了清朗的大笑声。
冷清绝，冷家后代。没想到，自己成了拯救忠良后代的主人。这样的快感，此生难忘。
校场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比武的也停下较量。全部都打量起眼前那个不起眼的瘦弱少年，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的有信心。
杨适蹲下身，与少年对上眼。“想当我的门生，你可想过后果。我杨适，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收门生。你用你的本事来打动我，因为废物是入不了我的眼。”少年听完杨适的话，快速的从地上起身。随即，踏着稳健的脚步慢慢的拾级而上。走上了擂台，在场的人嘘唏不已。这不是找死吗？这里的参赛者，个个都是高头大马。就他一个瘦得和麻杆一样的小儿，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来啊，全部都放马过来吧！”少年的眼里充满了杀意，为了回去。为了家仇，为了一洗耻辱。他决定奋战到底，我冷家的儿郎都是顶天立地的。
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全部都倒在了他的脚边。胸前的伤口，血依旧还在流着。少年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觉，好像痛与伤反而更激励了他的斗志。杨适静静的欣赏着，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决战力。
“杀了他，你就能成为我的门生。”杨适看了一眼少年，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杀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少年颤抖着双手随后紧握住剑。爹，娘，大哥，妹妹。为了冷家，为了精忠报国清绝我在所不惜。认贼作父，他日我会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们的亡灵。
手起刀落，倒在脚边的猎物他丝毫没怀有任何恻隐之心。随后便走下台，跪倒在了杨适的面前。“恩师，请受冷清绝一拜。”
冷清绝突然浑身一颤，手中的玉佩落在了桌上。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杨适，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祭。冷家的血海深仇，我要会要你血债血偿的。还有杨天逸，你也一样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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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凌孜祤瘫软下来的身子，他的双手搂紧她的柳腰。双眼中带着怅惘，还有怜惜。更多的是懊悔，如果身份能够早点公开。说不定，冷清绝根本就没有机会趁虚而入。将凌孜祤拥入自己的怀中，紧闭起双眼。滚烫的泪，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你不打算放手吗？为何还要继续执迷不悟，杨天逸在你眼里凌孜祤就这么好吗？”背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杨天逸了冥想。他依旧紧抱着凌孜祤，并未回答来人的话。
杨佳蓉带着满怀的怒意冲到杨天逸的面前，眼神露出痛楚的哀伤。从小她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里看着杨天逸把喜欢的糕点，送给凌孜祤吃。稍微大点，她依旧只能躲在暗处看着杨天逸将发簪，首饰送给凌孜祤。直到现在，凌孜祤嫁做他人妇。他还是没有放下内心的挣扎，杨佳蓉凝望着杨天逸的双眼。
泪，直直的滑落。随即，嘴角却扯开了一道弧度。那笑，看上去是这样的凄凉，又是这般的无奈。原以为，她能够如同平凡的女子那般拥有一个好归宿。从当上杀手的那天开始，她明白一生将要葬送在黑暗的杀手生涯上。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成为别人的傀儡被操纵着。仇人，近在咫尺，而自己却不能够亲手手刃。因为他，因为深爱着的他。
杨天逸打横抱起凌孜祤，对杨佳蓉的所作所为没有留下人任何的只言片语。等杨天逸去之后，杨佳蓉举起手中的剑，疯狂的砍向一旁的树木。凌厉的剑气与迎面的吹来的山风混合在一起，刹那大堆的树叶倏倏直下。她一个转身，用手狠狠的握住了剑。血，一滴一滴的沿着手腕一直滑落下来。落在开始逐渐枯黄的树叶上，眼里已经死灰一片。随后，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凌孜祤，你我势不两立。有你存活在世上的一天，我杨佳蓉就没有好日子。既然，杨天逸无法忘记你。那么，我就选择用最好的方式让他对你一辈子难以忘怀。”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体内的血脉像要喷张开来。愤与恨，让她仰天长啸。
撕下衣摆，潦草的包扎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金銮门，明天天一亮冷府就会有好戏。
杨天逸站在金銮门的高处，眼睁睁看着杨佳蓉形影孤单的离去。并不是自己铁石心肠，她是个冷傲的杀手。不应该被感情所牵绊住，她应该拥有更好的一切。包括潜伏在冷清绝的身边，她只是一枚棋子。为朝政所牺牲的棋子，被杨适所调教出来的傀儡而已。
杨天逸转过身，看着安然躺在卧榻上的凌孜祤。脸上不由的扬起了笑意，今天之后一切都会改变。冷清绝也是，凌孜祤也是，自己也是，相信杨佳蓉不会令自己失望。
将军府
冷清绝坐在房间里，看着跪在地上的素儿。他的脸色铁青，凌孜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出府，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
“说，你家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冷清绝气得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素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依旧没有吭声。
气得冷清绝一手扫落了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素儿的手背。柔嫩的手背，顿时见红。
她大气都不敢出，明白凌孜祤为何要私自出府。这样的冷府，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将军难道只是将怒意迁到别人身上吗？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小姐从小饱读诗书，好坏她自能分辨。相信，将军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素儿抬起头，丝毫不惧怕冷清绝。只想为凌孜祤出一口气，就算是被冷清绝捏碎她也不后悔。
“林锦，拖下去。凌孜祤不出现，就一直吊着她。拖下去，要我亲自动手吗？”冷清绝朝着门外大吼了一声，林锦快步的走进房间。正欲去抓素儿，她却自己站了起来。
“将军，你迟早有天会后悔的。小姐嫁给你，我从始至终都未看好过。因为你，只会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身上。你可有想过，小姐只是一介女流。她有什么错，你要为国没有错。但，你错在利用了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因为，我要留着气照顾好小姐，在这个冷府里只有我素儿才是唯一，真心疼爱她的人。”
素儿紧握的双手已经沁出了冷汗，被吊起来她不是不害怕。但是，比起凌孜祤的所受到的苦这些皮肉之痛又算上什么呢？
冷清绝听完素儿的话，双眼不由的迷成一道缝。“很好，很有骨气。拖下去，给我吊在大树在。谁也不许请求，吃喝都不准给。看看，暴晒下的你还会不会这么的嘴硬。”
素儿看着冷清绝，轻蔑的一笑。“只要死得其所，我素儿没有遗憾。”说完之后，还未等林锦上前，她就已经走出了房间。
此时的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冷清绝起身，缓缓的走进了书房。桌案上放着一个锦盒，他打开锦盒将玉佩拿出来。这是一块上好的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十年了，离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是耻辱一辈子都忘不了。凌孜祤，十年了。杀敌征战，无数次都面临着死的关头。我却没有倒下去，因为我恨你。没有弄明白十年前的事情，我不会甘心就这样死掉。凌孜祤，十年前救下我。你当真是出自真心的，枉费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想要一辈子都保护好你，只想默默守护在你的身边。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把我当做一个可笑的玩物吗？
冷清绝的思绪逐渐拉远，想起十年前参军的时候。
十年前
“滚，滚出来。就你黄口小儿，也配见丞相。”少年一身单薄的衣衫，嘴唇冻得发紫。面容饥瘦，浑身都在发抖着。双手拼命的扯住门将的衣袖，淋雨后的他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少年明亮的双眼之中写满了不妥协，随后便跪在了门将的面前。“让我见一面，就一面。如后我要是当了大将，一定好好报答你。”门将一甩手，将少年抛到了几步之外。少年重重的摔在地上，牙齿磕到了嘴唇。嘴角流出了血丝，他倔强的支撑起来。踏着蹒跚的脚步，再次走到门将的身边。
“求你了，让我见一面吧！如果，你想打，那你继续打吧！”少年闭上双眼，等着拳头落下来。等了良久，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门将已经抽出刀，无情刀砍在了少年的胸前。他一吃痛，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额上的冷汗不断的冒着，用小手摸上伤口。血，大片温热的慢慢的渗出温暖了原本冰凉的手掌。
他抬起泛着苍白的脸，眼睛狠狠的瞪着门将。“就只有这么几刀吗？来啊，砍死我啊，。”少年紧咬住牙根，再次站了起来。
门将慌了，小小的孩子何来这么强硬的意志力。门将无奈，最后只好带着少年进去校场见杨适。
少年始终强硬支撑着，就算是倒下去他也要争回这个参军的名额。杨适坐在看台上，眼睛却看向眼前瘦弱的少年。那削瘦的小身板，胸前累累的伤痕。竟然，还未让他倒下。眼神之中透出欣赏的神色，随即起身走到了少年的身边。
见到杨适，少年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只有他才能助自己站上巅峰，只有成为他的人自己才能够继承父亲的衣钵。“你叫什么名字？”杨适轻描淡写的问着眼前的少年，眼前的少年犹如一头猛兽。这样的人才，不纳为己用实在可惜了。
“冷清绝，我要成为丞相的门生。请丞相成全。”少年抬起头，眼里所表露出来的眼神坚定不移。杨适听完后，楞了一下。随即便看着冷清绝，发出了清朗的大笑声。
冷清绝，冷家后代。没想到，自己成了拯救忠良后代的主人。这样的快感，此生难忘。
校场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比武的也停下较量。全部都打量起眼前那个不起眼的瘦弱少年，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的有信心。
杨适蹲下身，与少年对上眼。“想当我的门生，你可想过后果。我杨适，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收门生。你用你的本事来打动我，因为废物是入不了我的眼。”少年听完杨适的话，快速的从地上起身。随即，踏着稳健的脚步慢慢的拾级而上。走上了擂台，在场的人嘘唏不已。这不是找死吗？这里的参赛者，个个都是高头大马。就他一个瘦得和麻杆一样的小儿，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来啊，全部都放马过来吧！”少年的眼里充满了杀意，为了回去。为了家仇，为了一洗耻辱。他决定奋战到底，我冷家的儿郎都是顶天立地的。
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全部都倒在了他的脚边。胸前的伤口，血依旧还在流着。少年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觉，好像痛与伤反而更激励了他的斗志。杨适静静的欣赏着，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决战力。
“杀了他，你就能成为我的门生。”杨适看了一眼少年，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杀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少年颤抖着双手随后紧握住剑。爹，娘，大哥，妹妹。为了冷家，为了精忠报国清绝我在所不惜。认贼作父，他日我会用他的血来祭奠你们的亡灵。
手起刀落，倒在脚边的猎物他丝毫没怀有任何恻隐之心。随后便走下台，跪倒在了杨适的面前。“恩师，请受冷清绝一拜。”
冷清绝突然浑身一颤，手中的玉佩落在了桌上。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杨适，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祭。冷家的血海深仇，我要会要你血债血偿的。还有杨天逸，你也一样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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