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五）
凌府
凌孜祤坐在花园的凉亭着，素儿静立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摇着手中的罗扇。
“小姐，今天老爷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素儿瞧见凌孜祤一脸的无精打采，以为她是在为了凌仁贵的那番狠话而心烦。
凌孜祤长长地叹息一声，抓过自己的青丝把玩着。“素儿，你说石头哥哥到底在哪里呢？”听完凌孜祤的话，素儿再一次毫不客气的朝着凌孜祤赏了一个大白眼。
“小姐，这次不要说是老爷了。就连奴婢我也不帮你了，你等了十多年难道还不够吗？说真的，现在奴婢倒觉得老爷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你们十多年没见了。就算他现在站在小姐的面前，恐怕小姐你也认不出来吧！”素儿一股脑儿的说完，原本还替凌孜祤打着罗扇。却换给自己摇了，说的她都有些热起来了。
凌孜祤冷哼一声，对素儿的话非常的不满。“不管石头哥哥长的如何我都嫁，只要不是今天那个讨厌鬼那般就好了。”
一想起今天在将军府的遭遇，凌孜祤便气。冷清绝那冷漠的态度，让她感到不快。堂堂凌家大小姐，竟然还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冷清绝，你最好乞求自己不要犯到本小姐的手中。不然，本小姐一定要你知道厉害。
主仆俩正讨论的热闹，只见花园的方向有人行色匆匆的往凌仁贵的书房方向走去。凌孜祤顿时玩心大起，拉住素儿的小手跟上了陈掌柜的脚步。
陈启伸出手敲了几下房门，凌仁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等陈启进去之后，凌孜祤便靠近书房的门外就想偷听。“陈掌柜，店里的事情就劳烦你了。记住，不要告诉孜祤我的事情。我想再过几天，朝中应该也来人了。”
凌仁贵忧心忡忡的说着，这辈子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顽劣的女儿。想要给她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还真是不容易。
“老爷，你放心吧！大小姐也长大了，不再是信任的孩子了。”陈启把手中的账本放在了凌仁贵的书桌上，宽慰着凌仁贵不用太过于担心凌孜祤。
凌仁贵起身，招呼着陈启坐到了大圆桌旁。“今非昔比，我要是进了监牢。依照孜祤的脾气，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呢？”
从小都是在自己的保护下长大，没有受过一丝的苦，一丁点的委屈。若自己不能够再保护她，凌仁贵还真不敢往下想。他太了解凌孜祤的脾气了，受不得一点的苦楚与委屈。不然，她就会闹。
书房比较空旷，凌孜祤听不清楚究竟凌仁贵说了什么。她觉得有些累，便作罢带着素儿离开了书房的门外。
“老爷，李家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想必朝廷不会再次追究了吧？！”陈启略带着希望，倒是劝说着凌仁贵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凌仁贵替陈启倒了一杯热茶，看着茶杯中的碧螺春他的思绪有些飘远。
“而今朝中的大将，冷清绝。陈掌柜听说过吗？他是当朝丞相最得意的门生，听说此人办案手段极高。不贪财，那群贪官风闻他的名号都要抖三抖。但，你也知道。当年，李家都是被丞相杨适一手所摧毁的。虽然，我与老李有些过节。毕竟，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深感惋惜。”李家一门的风波，让凌仁贵倒至今还是难以忘怀。
陈启听着凌仁贵的分析，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杨适的手段，整个紫霞国没有人是不害怕的，表面上他是人人敬重的大臣。私底下，为人如何所有的商贾心中一目了然。
“陈掌柜，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现行回去吧！要是，我出了事凌家的商行就有劳你了。”凌仁贵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老伙计再次吩咐道。
陈启笑笑，撅着胡子点点头。
等陈启离开之后，凌仁贵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打开书房的门，走向了凌孜祤的院落。忽闻院内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凌仁贵便抬步缓缓的走了进去。
凌孜祤正端坐在花园的中央，专注的弹奏着古筝。只见她纤细的十指，一挑一拨。美妙的音符便绕梁而起，凌仁贵听的笑眯了眼。
“不错不错，爹的银子总算没有白花。”凌仁贵拍拍手掌，赞赏着凌孜祤。
看见前来的凌仁贵，凌孜祤便起身走向他的身边。挽住凌仁贵的胳膊，略显得有些撒娇。“爹，你怎么还不休息？”
凌仁贵伸出手，刮了凌孜祤的俏鼻一下。“还不是担心你这个丫头，老爹为你操碎了心。你说你要是现在出嫁了，那爹心中的石头算是真的落地了。”
凌孜祤听闻凌仁贵的话，不服气的跺了跺脚。“爹，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凌仁贵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儿像极了已故的爱妻，只可惜年少轻狂。为了一块玉佩，竟然这样傻傻的浪费了这么宝贵的美好年华。
“爹，你为何叹气啊？”凌孜祤听见凌仁贵微微的叹气声，不放心的询问道。爹，今天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商行里有不顺心的事。
凌仁贵拉着凌孜祤坐到了花园的凉亭里，一旁的素儿也感到奇怪老爷今天是怎么啦？
“孜祤，如果有天爹爹出事了。你切勿冲动，保护好自己。只要你没事，爹爹便能够放心，安乐。你可明白？”凌孜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出柔荑拍拍凌仁贵的手背以示答应。
凌孜祤把头靠在凌仁贵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爹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女儿。今晚，我看见陈掌柜行色匆匆的走进你的书房里。”凌仁贵一再的笑，以掩饰自己内心当中的不安。
一想起妻子闭上眼睛之前，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女儿，保护好女儿。这些年来，才会这样骄纵她。任由她胡来，好在她并未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夜凉如席，然而，凌仁贵内心中的不安没有消褪。他希望，心中预测的那天永远不要到来。这辈子，他只想看着凌孜祤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便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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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孜祤坐在花园的凉亭着，素儿静立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摇着手中的罗扇。
“小姐，今天老爷说的话你就别放在心上了。”素儿瞧见凌孜祤一脸的无精打采，以为她是在为了凌仁贵的那番狠话而心烦。
凌孜祤长长地叹息一声，抓过自己的青丝把玩着。“素儿，你说石头哥哥到底在哪里呢？”听完凌孜祤的话，素儿再一次毫不客气的朝着凌孜祤赏了一个大白眼。
“小姐，这次不要说是老爷了。就连奴婢我也不帮你了，你等了十多年难道还不够吗？说真的，现在奴婢倒觉得老爷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你们十多年没见了。就算他现在站在小姐的面前，恐怕小姐你也认不出来吧！”素儿一股脑儿的说完，原本还替凌孜祤打着罗扇。却换给自己摇了，说的她都有些热起来了。
凌孜祤冷哼一声，对素儿的话非常的不满。“不管石头哥哥长的如何我都嫁，只要不是今天那个讨厌鬼那般就好了。”
一想起今天在将军府的遭遇，凌孜祤便气。冷清绝那冷漠的态度，让她感到不快。堂堂凌家大小姐，竟然还要看人脸色过日子。冷清绝，你最好乞求自己不要犯到本小姐的手中。不然，本小姐一定要你知道厉害。
主仆俩正讨论的热闹，只见花园的方向有人行色匆匆的往凌仁贵的书房方向走去。凌孜祤顿时玩心大起，拉住素儿的小手跟上了陈掌柜的脚步。
陈启伸出手敲了几下房门，凌仁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等陈启进去之后，凌孜祤便靠近书房的门外就想偷听。“陈掌柜，店里的事情就劳烦你了。记住，不要告诉孜祤我的事情。我想再过几天，朝中应该也来人了。”
凌仁贵忧心忡忡的说着，这辈子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顽劣的女儿。想要给她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还真是不容易。
“老爷，你放心吧！大小姐也长大了，不再是信任的孩子了。”陈启把手中的账本放在了凌仁贵的书桌上，宽慰着凌仁贵不用太过于担心凌孜祤。
凌仁贵起身，招呼着陈启坐到了大圆桌旁。“今非昔比，我要是进了监牢。依照孜祤的脾气，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呢？”
从小都是在自己的保护下长大，没有受过一丝的苦，一丁点的委屈。若自己不能够再保护她，凌仁贵还真不敢往下想。他太了解凌孜祤的脾气了，受不得一点的苦楚与委屈。不然，她就会闹。
书房比较空旷，凌孜祤听不清楚究竟凌仁贵说了什么。她觉得有些累，便作罢带着素儿离开了书房的门外。
“老爷，李家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想必朝廷不会再次追究了吧？！”陈启略带着希望，倒是劝说着凌仁贵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凌仁贵替陈启倒了一杯热茶，看着茶杯中的碧螺春他的思绪有些飘远。
“而今朝中的大将，冷清绝。陈掌柜听说过吗？他是当朝丞相最得意的门生，听说此人办案手段极高。不贪财，那群贪官风闻他的名号都要抖三抖。但，你也知道。当年，李家都是被丞相杨适一手所摧毁的。虽然，我与老李有些过节。毕竟，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深感惋惜。”李家一门的风波，让凌仁贵倒至今还是难以忘怀。
陈启听着凌仁贵的分析，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杨适的手段，整个紫霞国没有人是不害怕的，表面上他是人人敬重的大臣。私底下，为人如何所有的商贾心中一目了然。
“陈掌柜，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现行回去吧！要是，我出了事凌家的商行就有劳你了。”凌仁贵还是有些不放心，对着老伙计再次吩咐道。
陈启笑笑，撅着胡子点点头。
等陈启离开之后，凌仁贵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打开书房的门，走向了凌孜祤的院落。忽闻院内传来一阵悦耳的琴声，凌仁贵便抬步缓缓的走了进去。
凌孜祤正端坐在花园的中央，专注的弹奏着古筝。只见她纤细的十指，一挑一拨。美妙的音符便绕梁而起，凌仁贵听的笑眯了眼。
“不错不错，爹的银子总算没有白花。”凌仁贵拍拍手掌，赞赏着凌孜祤。
看见前来的凌仁贵，凌孜祤便起身走向他的身边。挽住凌仁贵的胳膊，略显得有些撒娇。“爹，你怎么还不休息？”
凌仁贵伸出手，刮了凌孜祤的俏鼻一下。“还不是担心你这个丫头，老爹为你操碎了心。你说你要是现在出嫁了，那爹心中的石头算是真的落地了。”
凌孜祤听闻凌仁贵的话，不服气的跺了跺脚。“爹，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凌仁贵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她。
眼前的女儿像极了已故的爱妻，只可惜年少轻狂。为了一块玉佩，竟然这样傻傻的浪费了这么宝贵的美好年华。
“爹，你为何叹气啊？”凌孜祤听见凌仁贵微微的叹气声，不放心的询问道。爹，今天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商行里有不顺心的事。
凌仁贵拉着凌孜祤坐到了花园的凉亭里，一旁的素儿也感到奇怪老爷今天是怎么啦？
“孜祤，如果有天爹爹出事了。你切勿冲动，保护好自己。只要你没事，爹爹便能够放心，安乐。你可明白？”凌孜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出柔荑拍拍凌仁贵的手背以示答应。
凌孜祤把头靠在凌仁贵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爹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女儿。今晚，我看见陈掌柜行色匆匆的走进你的书房里。”凌仁贵一再的笑，以掩饰自己内心当中的不安。
一想起妻子闭上眼睛之前，再三叮嘱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女儿，保护好女儿。这些年来，才会这样骄纵她。任由她胡来，好在她并未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夜凉如席，然而，凌仁贵内心中的不安没有消褪。他希望，心中预测的那天永远不要到来。这辈子，他只想看着凌孜祤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便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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