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一股冰冷爬上了我的后背。
他松开我下床开始收拾，将那双白色的凉鞋重新扔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走吧。”
我僵坐在床上，问道：“去哪？”
声音很颤抖，我好像已经认为这次我一出去，就再也不能活着回来。
他发现我的异样，皱着眉头走到我的面前问道：“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努力克制住发抖的肩膀，对他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还会不会回来了。”
不等他回应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慌忙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而他见我这样又靠前了一步语气中充满紧张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我捂着脸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出去了！我不出去了！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我不知道我重复的把这句话说了多少遍，我只知道内心的恐惧快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在我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不断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对不起苏漾，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带你出去看看。你不要害怕，你不会死，没有人会想要杀你。”
他说话的声音轻柔，语气温和，我抬起眼缓缓看向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是这么温柔，而他的声音也跟施了魔法的乐章一样，一点一点的消除了我心里的焦躁和不安。
其实这之后我只要稍微用心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自己那个时候的反应已经很反常了。
——这是我心理有病的前兆。
最后我还是同意跟他出门了，下楼以后他带我来到了之前我在楼下发现的那个小木屋，他的车在这个小木屋里面。
坐在车上他问我：“你想去哪里？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逛商城之类的吧？”
“但是我不喜欢，而且我这个腿，还是算了吧。”说完我认真的想了想去哪里，想来想去也只能想起我之前去的那家西餐厅，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他：“能带我去那晚告诉过你的那家西餐厅吗？”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发现好像只要是牵扯到那一晚的事情，他都会有点生气，包括那天晚上。
他这个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自讨苦吃的打算，乖乖闭了嘴重新想去哪里。
这个时候他又开口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激动的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是不是他同意带我去了？
他发动汽车同时缓缓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个类似的地方。”
那听起来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同意后他没有再说话，开着车子很快就越过了这片对我而言没有边际的草坪转而上了高速。
他车速很快却很稳，那个地方没有多远，我刚有点犯困就到了。
他扶着我下了车，锁好车门以后又扶着我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里应该是条特别繁华的商业街，此时才是正午时分就已经是人山人海。
他扶着我的胳膊顺势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我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他，他淡淡的说道：“人太多了，我知道你不会逃跑但是我怕你会走丢。”
我想了想我这双靠着他的扶持才能勉强走动的双腿，别说逃跑了，我连离开他身边的想法都没有。
他还真是了解我。
我因为腿的问题走路奇慢，幸好余孤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走尽量人少的地方，步调也尽量以我为主，就这样晃晃悠悠将近半个小时我们才到一家西餐厅的门口。
从门口金碧辉煌的装修我就断定这里面消费肯定不低，当我坐在里面拿到菜单以后我发现我直觉还是挺准的。
一道菲力牛排够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这到底是在吃牛排还是在吃钱？
我举起菜单偷瞄坐在我对面的余孤，他正神色自若的端详着面前的菜单，心想他样子应该是带够了钱，看来不会吃完饭把我押在这里洗盘子了。
重新看回菜单，将平时我爱吃的东西全部点了一份后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他还在研究菜单，我便靠在座椅上不停晃动着双脚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家装修极度奢华的西餐厅，色调也是极为华丽的金黄色。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厅最上方高高悬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晶吊灯，这吊灯造型华丽晶莹剔透干净到极致，挂在那里不像是照明的工具，更像是一件艺术品；餐厅的四周分别有一根金黄色的圆柱，圆柱的外表有很多复杂的纹路，看起来又复古又有美感；餐厅的正中间是个四周环水的演奏台，此时此刻上面并没有演奏者，只有一架孤零零的白色钢琴和大提琴。
耳边是让人感觉舒适的钢琴曲，只是这扩音器放出来的音乐必然不像是现场演奏那样的动听。
这一顿饭吃得我体验极佳，所以当我听服务员过来结账说出一串天文数字的时候居然都不觉得贵了。
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余孤，心想他应该是挺后悔的，毕竟我有点太能吃了，他可能这会儿在想为什么要养我，还不如杀了我。
可是他连账单都没有看，面不改色的刷卡付款带我走人。
好像那串天文数字就比1多了一点点。
出了餐厅他又扶着我进了一家大型超市，把我放进购物车以后就开始推着我逛超市。
他最初只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就准备推着我去付款，在我再三央求下他才板着一张脸推着我走进了零食区，一看见那些跟我分手很久的巧克力果冻旺仔小馒头我就没控制住我自己，将购物车塞得满满的，恨不得住在超市里面天天跟它们在一起。
我深陷零食山里笑嘻嘻的看向他，他从带着我来零食区就一直板着一张脸，我对他说道：“哎呀，你干嘛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这些都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你在这里应该时刻保持着开心。”
他板着一张脸回答道：“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因为我父亲说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你也应该少吃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自己的事情，有点诧异的说道：“是吗？你这么听你爸的话？”
他说：“我很尊重他。”
我想了想，歪着头看向他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杀人是不对的？”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赶紧闭嘴也不再说话。
排队付钱的时候我看着货架上一排一排摆放整齐的冈本，再三犹豫后还是指着货架上的冈本开口问道他：“买几个这个回去吧？”
他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还是刚刚那副冷淡的样子说道：“不用。”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却也不敢发作，“我怀孕怎么办？”
“能怎么办？生下来啊。”他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态度随便的就像是在说他晚上吃了什么一样，“养你一个再养一个小的，对我来说没差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疯子……”
“我有说错什么吗？你怀孕了不把孩子生下来难道要打掉吗？”他对我这两个字颇为不满，“不要告诉我你会打掉。”
“为什么不打掉？”
“为什么要打掉？”
我两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不时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刚好也排到队了，我从购物车里下来向外走去，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道：“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甩开他的手后我扔下一句“我去车上等你”，就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去。
他没有再上来阻止我，丢下一句“反正我付完款你连超市都没出”就走回去付款了。
眼里不停有泪花在打转，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之前还觉得他在慢慢对我好，从刚刚看起来他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
我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工具、物品。
——甚至可能连这两样东西都算不上。
双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走了几步我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感跪坐在地上，我感受到了周围人对我奇怪的目光，耳边传来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我觉得丢人极了，眼泪也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想赶紧离开这里双腿却突然失去了知觉。
“站起来！站起来！”我一遍又一遍捶着自己的双腿，“为什么不站起来？！为什么！！”
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我眼前一黑被人抱在了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人是余孤。
他将我抱在怀里，双手不停安抚着我的后背，一片混乱中我听见他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呢，你不用站起来。就算你双腿站不起来，那我就当你的双腿陪你走一辈子。”
——你双腿站不起来我就当你的双腿陪你走一辈子。
颤抖的将脑袋深深埋在他怀里后，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带我走，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
他紧紧抱着我，轻轻说了一个“好”。
他抱着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散落了一地的东西，都是刚刚我们在超市挑选的东西。我抬头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问道：“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都是你的，一个都不会跑。”说完这句话他就抱着我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不好意思，如您所见，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提一下这些东西，我们的车就在商业街的外面。”
这个工作人员是一个看起来跟我一样大的女生，她反应的很快，立马朝我们点了点头。
余孤冲那个女生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那个女生脸唰的就红透了，说了声没事开始弯腰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等她将东西重新装好以后，余孤抱着我向超市外面走去。
车往回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特别困而且有点头晕，便缩在副驾驶沉沉的睡过去了。
其实从在超市跟余孤吵架的那会儿我整个人就属于极度亢奋之中，才导致我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变得疲惫不堪。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四肢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干的快冒烟了，我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只能胡乱的喊着水。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他端着杯子出现在了我视线范围之内，并且坐在床边将我轻轻扶起来后让我靠在他怀里，把杯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喂给了我。
有了水的滋润，干枯的嗓子好了很多，他重新让我躺下就起身向淋浴间走去了。
我没时间去管他在干什么，喝了水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轻轻抱住了我，并且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我想我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太累了才会出现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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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我下床开始收拾，将那双白色的凉鞋重新扔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走吧。”
我僵坐在床上，问道：“去哪？”
声音很颤抖，我好像已经认为这次我一出去，就再也不能活着回来。
他发现我的异样，皱着眉头走到我的面前问道：“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我努力克制住发抖的肩膀，对他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还会不会回来了。”
不等他回应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慌忙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而他见我这样又靠前了一步语气中充满紧张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我捂着脸摇了摇头，哭着说道：“不出去了！我不出去了！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我不知道我重复的把这句话说了多少遍，我只知道内心的恐惧快把我压的喘不过气。
在我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不断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对不起苏漾，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带你出去看看。你不要害怕，你不会死，没有人会想要杀你。”
他说话的声音轻柔，语气温和，我抬起眼缓缓看向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是这么温柔，而他的声音也跟施了魔法的乐章一样，一点一点的消除了我心里的焦躁和不安。
其实这之后我只要稍微用心留意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自己那个时候的反应已经很反常了。
——这是我心理有病的前兆。
最后我还是同意跟他出门了，下楼以后他带我来到了之前我在楼下发现的那个小木屋，他的车在这个小木屋里面。
坐在车上他问我：“你想去哪里？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逛商城之类的吧？”
“但是我不喜欢，而且我这个腿，还是算了吧。”说完我认真的想了想去哪里，想来想去也只能想起我之前去的那家西餐厅，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问他：“能带我去那晚告诉过你的那家西餐厅吗？”
“不能。”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发现好像只要是牵扯到那一晚的事情，他都会有点生气，包括那天晚上。
他这个回答也在我意料之中，我没有自讨苦吃的打算，乖乖闭了嘴重新想去哪里。
这个时候他又开口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激动的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是不是他同意带我去了？
他发动汽车同时缓缓说道：“我可以带你去个类似的地方。”
那听起来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同意后他没有再说话，开着车子很快就越过了这片对我而言没有边际的草坪转而上了高速。
他车速很快却很稳，那个地方没有多远，我刚有点犯困就到了。
他扶着我下了车，锁好车门以后又扶着我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里应该是条特别繁华的商业街，此时才是正午时分就已经是人山人海。
他扶着我的胳膊顺势牵住了我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我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他，他淡淡的说道：“人太多了，我知道你不会逃跑但是我怕你会走丢。”
我想了想我这双靠着他的扶持才能勉强走动的双腿，别说逃跑了，我连离开他身边的想法都没有。
他还真是了解我。
我因为腿的问题走路奇慢，幸好余孤对这里很熟悉，带着我走尽量人少的地方，步调也尽量以我为主，就这样晃晃悠悠将近半个小时我们才到一家西餐厅的门口。
从门口金碧辉煌的装修我就断定这里面消费肯定不低，当我坐在里面拿到菜单以后我发现我直觉还是挺准的。
一道菲力牛排够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这到底是在吃牛排还是在吃钱？
我举起菜单偷瞄坐在我对面的余孤，他正神色自若的端详着面前的菜单，心想他样子应该是带够了钱，看来不会吃完饭把我押在这里洗盘子了。
重新看回菜单，将平时我爱吃的东西全部点了一份后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他还在研究菜单，我便靠在座椅上不停晃动着双脚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家装修极度奢华的西餐厅，色调也是极为华丽的金黄色。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厅最上方高高悬挂着的一个巨大的透明水晶吊灯，这吊灯造型华丽晶莹剔透干净到极致，挂在那里不像是照明的工具，更像是一件艺术品；餐厅的四周分别有一根金黄色的圆柱，圆柱的外表有很多复杂的纹路，看起来又复古又有美感；餐厅的正中间是个四周环水的演奏台，此时此刻上面并没有演奏者，只有一架孤零零的白色钢琴和大提琴。
耳边是让人感觉舒适的钢琴曲，只是这扩音器放出来的音乐必然不像是现场演奏那样的动听。
这一顿饭吃得我体验极佳，所以当我听服务员过来结账说出一串天文数字的时候居然都不觉得贵了。
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余孤，心想他应该是挺后悔的，毕竟我有点太能吃了，他可能这会儿在想为什么要养我，还不如杀了我。
可是他连账单都没有看，面不改色的刷卡付款带我走人。
好像那串天文数字就比1多了一点点。
出了餐厅他又扶着我进了一家大型超市，把我放进购物车以后就开始推着我逛超市。
他最初只买了些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就准备推着我去付款，在我再三央求下他才板着一张脸推着我走进了零食区，一看见那些跟我分手很久的巧克力果冻旺仔小馒头我就没控制住我自己，将购物车塞得满满的，恨不得住在超市里面天天跟它们在一起。
我深陷零食山里笑嘻嘻的看向他，他从带着我来零食区就一直板着一张脸，我对他说道：“哎呀，你干嘛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这些都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你在这里应该时刻保持着开心。”
他板着一张脸回答道：“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因为我父亲说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你也应该少吃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提及自己的事情，有点诧异的说道：“是吗？你这么听你爸的话？”
他说：“我很尊重他。”
我想了想，歪着头看向他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杀人是不对的？”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情，赶紧闭嘴也不再说话。
排队付钱的时候我看着货架上一排一排摆放整齐的冈本，再三犹豫后还是指着货架上的冈本开口问道他：“买几个这个回去吧？”
他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还是刚刚那副冷淡的样子说道：“不用。”
“为什么？”我有点生气却也不敢发作，“我怀孕怎么办？”
“能怎么办？生下来啊。”他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态度随便的就像是在说他晚上吃了什么一样，“养你一个再养一个小的，对我来说没差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疯子……”
“我有说错什么吗？你怀孕了不把孩子生下来难道要打掉吗？”他对我这两个字颇为不满，“不要告诉我你会打掉。”
“为什么不打掉？”
“为什么要打掉？”
我两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不时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刚好也排到队了，我从购物车里下来向外走去，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道：“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甩开他的手后我扔下一句“我去车上等你”，就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去。
他没有再上来阻止我，丢下一句“反正我付完款你连超市都没出”就走回去付款了。
眼里不停有泪花在打转，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之前还觉得他在慢慢对我好，从刚刚看起来他其实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
我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工具、物品。
——甚至可能连这两样东西都算不上。
双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走了几步我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感跪坐在地上，我感受到了周围人对我奇怪的目光，耳边传来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我觉得丢人极了，眼泪也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想赶紧离开这里双腿却突然失去了知觉。
“站起来！站起来！”我一遍又一遍捶着自己的双腿，“为什么不站起来？！为什么！！”
在我几乎崩溃的时候，我眼前一黑被人抱在了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人是余孤。
他将我抱在怀里，双手不停安抚着我的后背，一片混乱中我听见他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呢，你不用站起来。就算你双腿站不起来，那我就当你的双腿陪你走一辈子。”
——你双腿站不起来我就当你的双腿陪你走一辈子。
颤抖的将脑袋深深埋在他怀里后，我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带我走，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
他紧紧抱着我，轻轻说了一个“好”。
他抱着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周围散落了一地的东西，都是刚刚我们在超市挑选的东西。我抬头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问道：“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都是你的，一个都不会跑。”说完这句话他就抱着我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不好意思，如您所见，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提一下这些东西，我们的车就在商业街的外面。”
这个工作人员是一个看起来跟我一样大的女生，她反应的很快，立马朝我们点了点头。
余孤冲那个女生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那个女生脸唰的就红透了，说了声没事开始弯腰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等她将东西重新装好以后，余孤抱着我向超市外面走去。
车往回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特别困而且有点头晕，便缩在副驾驶沉沉的睡过去了。
其实从在超市跟余孤吵架的那会儿我整个人就属于极度亢奋之中，才导致我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变得疲惫不堪。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四肢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干的快冒烟了，我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只能胡乱的喊着水。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他端着杯子出现在了我视线范围之内，并且坐在床边将我轻轻扶起来后让我靠在他怀里，把杯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喂给了我。
有了水的滋润，干枯的嗓子好了很多，他重新让我躺下就起身向淋浴间走去了。
我没时间去管他在干什么，喝了水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人轻轻抱住了我，并且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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