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_我眠君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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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不久,不过两掌大而已。其中有一崽,竖耳肥面,黑眼白鬃,四肢长短适中,总是扯娇粘人,非常可爱,吾妻已将其驯化,若主公……”

  话至一半,曹淮安颔首道:“要了……洗干净再送来,身上莫要有虼骚秽物。”

  从事声喏:“是,我定以香草澡其毛皮,澡得喷喷香香的。

  又过了几日,益州顾世陵亦派使者前来,一堆贺礼中,曹淮安觑定着一个漆亮物。是一个辟暑犀,他看了看案上从萧婵手里夺来的辟暑犀,是一只右犀角,而使者献的是左犀角,目观大小与纹路一致。想起周老先生往前所说,脸色极其难看。

  顾世陵曾在荆州观风数年。一年也好十年也好,他只知道顾世陵与萧婵是名色上的兄妹,兴许关系不错。

  关系不错。

  第五十章球脸蛋【醋】<【1v1剧情肉】我眠君且归(豆姑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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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球脸蛋【醋】

  曹淮安颜状大革,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辟暑犀,益州使者见状,心头琢磨着,道:"闻曹夫人人畏热,此物是寡君特意送之,其表上之纹,正是曹夫人所爱的梅花。

  萧婵喜欢什么花,他都不知,那个顾世陵竟然知?一团炽然之火陡然聚于胸,曹淮安脸色更沉了。

  使者不识脸色,还在拿着辟暑犀滔滔不绝地说着,周老先生一觑座上男子,暗叫:大事不妙。于是忙上前,把袖子一甩摆,道:“且慢,请容老夫道一句。”

  周老先生负手绕辟暑犀走三匝,像是虎狼扑咬猎物前之举,他眉头收舒自如,看不出是喜是怒,使者随着那收舒的眉头心里若上若下,没个定数。

  周老先生一手指辟暑犀,一手捋白须,道:“此犀甚好,冰凉无比,畏热者握于掌,熨手又陶暑,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使者心方定下,一侧无言的吕舟在此时抢步上前,接着周老先生的话语道:“此物虽好,只是不宜女子所用,臣曾给少君切脉,脉象沉迟,十指有淡红纹,此是里寒之症,况一到冬日,手足逆冷,如今虽是阳夏,即使肌表畏热但也不宜使寒凉之物的。”

  周老先生佯装不知,微微吃惊:“老夫竟不知,也难怪主公要从少君手中抢走那辟暑犀了。”

  你一言我一句,使者闻言汗如雨下,在一旁站立不安,他的主公自言洞悉曹夫人喜好,在她儿时曾送过此物,夫人每逢炎夏都爱不释手。不过当时曹夫人错手将它摔出一个豁口,几年过去了,原来的辟暑犀定然残破不堪,兴许早已委释,今再送一只,又巧遇炎期,她定会高兴。

  但才奉上礼便有医工长极阻,手中的冰寒的辟暑犀就如烫山芋一般,使者吞咽着津唾,颤声道:“即如此,这万不能送给夫人了,吾便将此物替主收回,敢请凉侯莫要见怪。”

  “无碍。”曹淮安隐忍着怒气,“来人,带使者至馆驿歇息。”

  使者方走,曹淮安看着其余贺礼,捶桌大怒,拔剑斫旧犀,犀硬若坚石,飞弹在地上,又摔出了一个豁口。

  周老先生弯腰拾起,细细瞧了几眼,道:“主公何故生一腔火?”

  “先生已知,何必再问。”曹淮安捏了捏眉心暂熄怒火。

  “唉……主公会送两把相同的匕首给少君吗?”他不语,周老先生接着道,“自是不会,即使再送匕首,纹路外观也会大改,那顾世陵为何这般做?”

  又送一个同然的辟暑犀来,顾世陵蓄意想要告知曹淮安:汝妻儿时与吾相识,吾知她一切喜好。

  周老先生拿着辟暑犀离去,移步至门前,又道:“我知主公为赵氏一事而烦恼,但主公勿让怒火攻脑,乱动了易气,此是陷落计中。怒火攻心,目若落尘,看不清,便也难辨是非了……哦,老夫方才来时,见少君正寻您,似是有要事。”

  顾世陵妄想激怒他,挑二人夫妻之谐,居心何在?

  曹淮安当知其意,但怒气难遣,听说萧婵寻他有事,别扭着不肯去,在堂中突磨了许久,才动身去小院。

  萧婵自得了犬崽,成日都喜眉笑眼,曹淮安寻到来到院前时,她正朝着笼中鸟叱骂:“你俩怎么还偷啄它毛?它还不到百日大小,你们这是以大欺小。”

  犬崽背上都秃了几块地方,粉肉赫然,萧婵今早寻到它时,正在角落中瑟瑟发抖,模样颇为可怜。

  笼中鸟一唱一和:

  “它吠我,它吠我。”

  “它追我,它追我。”

  她戳指欲再训几句,牝鸟忽然振翅嚷道:“君上来了,君上来了——”

  萧婵却顾一视,果真是曹淮安,他站在十武开外结舌不语。萧婵撇下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后含笑跑到他身旁,举起犬崽,道:“曹淮安你从何处寻来的犬崽?好可爱啊。”

  他漠然看了一眼犬崽,未语。

  “方才听说有使者来,可又是给我送礼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淮安眉头不经意一蹙。

  “你今日心情不佳?”

  一连三问,都没得到一个字的回答,好似被兜头浇了一勺冷水,萧婵怏怏敛唇,放开犬崽,手伸入袖中抓住一张纸,正要拿出来,却听他问道:“有事?”

  阴冷的辞气让萧婵不由得一愣,动了动口角,欲言又止:“没、没事......”

  话音一落,曹淮安便转身离开:“我今日事务繁忙,无要紧之事莫来打扰。”

  萧婵看着远去的背影,明明昨晚还浓情蜜意的,啧,球脸蛋子。

  经她竟夕苦想,又给犬崽起了百来个名,删删减减,择出三个,但在其摇摆不定,便想让曹淮安来从中择一个,可他这般冷漠,三问三不答,只吐出了几个字便离开,俨然变了个人似的。

  萧婵心里空空,掏出纸团扔弃一旁回了屋。

  曹淮安走了数步,想不定自己为何要和她置气,脚一转折回去,院中没有女子的身影,但团团香浥仍在,他低头见地上有一团白物,拾起展开一看,上头写着:佛西,唧瓜,骨刺。

  字迹娟秀,墨迹犹新。

  这三个名字应当是给犬崽取的名。

  曹淮安将皱乱不堪的纸张叠整归于袖中,在紧闭的房门前踌躇了一刻才离开,路上遇到方仁,正端着一盘满当当的西瓜蹩蹩往居室走,他拦阻问道:“少君近日总吃寒瓜吗?”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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