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_卿卿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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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小陶陶吃的香,睡得饱,一天一个样儿,越来越漂亮,阿绥月子中无聊,就靠着看他的变化打发时间。

  自从小陶陶出生后,奶糕不粘着阿绥了,倒像是最忠诚的守卫一样,整日趴在精雕细琢的紫檀木摇篮下面守护着比他还小还脆弱的小生命,怕惊着他脸跑步声都小了许多。

  阿绥看着小陶陶和奶糕眉眼弯弯,原先她还怕奶糕排斥小陶陶,特地往他的小窝里放了几件小陶陶的小褂子,谁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

  听到摇篮里发出的小奶音,阿绥忙支起着身子,看向摇篮里的支着胳膊抓手手的小陶陶。

  小陶陶的凤眼像极了他阿耶,不过他的眸子黑黝黝的,清澈明亮不知世,看着便让人欢喜。

  “娘子把小郎君抱给您看看。”知语轻声道。

  阿绥跃跃欲试地看着这个又软又香的奶娃娃,犹豫了会儿,还是摇摇头。

  呜~

  她不敢!

  这段日子,只有李寅在一旁护着的时候才敢抱他。

  小陶陶似乎特别喜欢他的阿耶,每每被李寅抱着的时候,小脸蛋上总是浮现出一抹舒服的笑容。

  从她生产到现在,李寅一直待在府中,除了偶尔去前院处理一些重要的事务之外,都在后院陪她和小陶陶。

  听说如今圣人大病,京中混乱,眼看着战胜二十余天了,都还尚未有旨意让李寅班师回朝,也不是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阿绥轻叹一声,不知何日才能回家,回到长安那个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

  知语洞察到阿绥的心思,说道:“娘子莫要忧思过度了,您在坐月子呢!小郎君还这么小,若是现在回长安,一路上颠簸,您和小郎君如何受得了?”

  这倒是,外头的事有李寅呢,他那么聪明,那么有办法,有他在,定不会有问题的。

  大着胆子,伸手把小陶陶从摇篮里抱出来,等把肉呼呼软嫩嫩的奶娃娃抱到胸口时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小陶陶依赖的窝在她怀里,阿绥唇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娘子,娘子,外面来人了!”盼夏急匆匆的进来。

  知语皱眉,盼夏虽行事泼辣,但也是懂规矩,知轻重的。

  盼夏进来平复了一下气息,朝着阿绥福身行礼:“娘子,叶郎君和孔二郎君从长安过来了。”

  “啊?”阿绥瞪圆水汪汪的眼睛。

  “此话当真?”知语道。

  “这是当然,就是叶郎君和新姑爷,婢子去给储夫人送喜饼回来,恰巧遇上了。”盼夏竖起眉毛,脆生生地说道。

  阿绥惊喜的握着小陶陶到底小拳头:“是舅舅和大姑父过来啦!”

  小陶陶听不懂,吐了个奶泡泡来应付高兴的阿娘。

  阿绥还未出月子自然是不方便出去见客,便细细询问盼夏,叶冬荣和孔二郎君孔灵均的状态,又吩咐知礼带人去收拾客房。

  说了没多久,李寅变阔步进来。

  阿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是兄长和大姑爷来了吗?”

  李寅温声道是,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家伙。

  陶陶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小脑袋转向李寅。

  阿绥笑嘻嘻地把他递给李寅。

  李寅薄唇微勾,接过来。

  阿绥伏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软软的说道:“要把陶陶抱出去给他们看看吗?”

  “不给!”李寅落下两个字。

  阿绥抿唇一笑,上翘的柳叶眼弯成两道月牙:“小气!”

  李寅哼了一声。

  “兄长他们过来是为何事呀?”阿绥想,总不能只是过来看看陶陶吧!他们在幽州呆不久的。

  “他们一是来贺小家伙满月,二是替父亲告诉我们,他已经在家族谱上填了小家伙的名字了。”李寅看着她说道,虽知道他儿子的名字定会被父亲包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陶陶有大名啦?”阿绥没有注意到他的小情绪,只想知道陶陶的大名。

  李寅凤目幽幽瞥了她一眼,心中记下一笔,到她出了月子再算帐。

  薄唇轻启,看着小家伙:“李熙元。”

  阿绥赞道;“李熙元,熙元,真好!”

  熙字寓意光明兴盛,元又表万物初始,李寅也不得不承认他父亲这个名字取得好,配得上这个小家伙。

  侍女们互看一眼,暗暗狂喜,一般大族里若有新生儿都是等到周岁或者更晚些到五六岁彻底立住了,才写上族谱。

  而她们小郎君这才刚出生就得了祖父亲取的姓名,更是还未满月就上了族谱,可见她们小郎君的受宠。

  知语笑着带着侍女们走到榻前,齐声贺道:“恭喜郎主,恭喜夫人,恭喜小郎君。”

  李寅淡声道:“下去领赏吧!”

  “谢郎主,娘子。”侍女们欢快的退下去。

  屋内只剩下李寅阿绥和怀里的小陶陶。

  “阿绥!”李寅低声唤她。

  阿绥收回看着陶陶的目光,仰头看他。

  李寅起身把陶陶放到摇篮中,坐回软榻,搂着她的薄肩:“我怕是要回京一趟。”

  阿绥身子一僵,咬着唇,果然兄长他们过来定有其他的事情,不过……

  阿绥软软的笑了笑:“那你要小心呀!”夫君这个时候回长安定有他不得已的原因,她会理解的。

  先前他上战场都还哭哭啼啼的撒娇,这次她不曾留他,也不曾问他回京做何事,只柔声让他小心。

  李寅眼眶一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的小娘子长大了。

  “圣人已经昏迷一个多月,汉王入狱,楚王把持朝政意图谋反,晋王处境艰难,叶冬荣此次过来是替晋王求助。”李寅抱着她,同她讲道。

  只短短一句话,她这个不通朝事的人都知道了长安城如今的情势险峻。

  她是见过晋王的,知道他是个位仁意宽厚的王爷,与夫君关系甚好,若不是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是不会让李寅冒险无诏回京的。

  李寅温热的手掌抚着她的面庞,看破她宽慰他的笑容下面的担忧,他知道此番回京定是凶险万分的,但他一定会平安回来接她和小家伙回家。

  “什么时候走?”阿绥听他平稳的心跳走,问道。

  李寅心中不舍,顿了顿才道:“明晚。”

  “那我让她们替你收拾行李。”阿绥一听日子这么着急,便要下榻。

  李寅抱紧她,低笑两声::“不必了,只要带些干粮路上吃便可,旁的带了无处安放。”

  听这话,他这一路估计都会是快马加鞭往回赶了,只盼着他能按时进餐。

  “叶冬荣和孔灵均就留在这儿,叶冬荣有些谋算,遇着不懂的就问他,孔灵均出身武将世家宁德侯府,我不在的日子悦园的安全就由他和轻风还有临风负责。”李寅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阿绥点点头,记在心里,不过听到他这次不仅不带轻风还要把临风留给她,心里有些焦急了:“不行,临风还是跟着你。”

  “阿绥,只要你和孩子安全了,我才能安心。”李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阿绥直起细腰,覆上他的薄唇,唇齿交缠。

  被阿耶阿娘冷落在一旁的小陶陶不甘心的叫起来。

  阿绥软绵绵的小手推着他的腰。

  李寅不急不缓的收住,抵着她的额头:“等我回来,还给我。”

  阿绥绯红着脸,点点头:“等你。”

  李寅满意地啄了啄她红透了的耳朵。

  阿绥轻吟一声,躲开他,指着摇篮:“陶陶喜欢躺在夫君身上睡觉玩闹,你不在,他会不会哭闹。”

  李寅静默了片刻,才说道:“不会,他很乖。”

  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

  察觉到自己的犹豫,自嘲的笑了笑,有了她和孩子他便有了软肋,他会顾忌行事,会学着给她们母子留下后路。

  第三日阿绥醒来后就发现李寅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让知语把小陶陶抱到她榻上才好了些。

  李寅每日都会陪着小陶陶玩闹,小陶陶也都熟悉了他的气味,猛的不见,小陶陶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哄不好的哭闹。

  阿绥抱着抽抽嗒嗒,哭得好不可怜的小陶陶束手无措。

  知语她们疼惜阿绥,不舍得阿绥还未出月子就长时间的抱着孩子。

  可小陶陶只要自己的阿娘抱着。

  “要不请叶郎君试一试。”盼礼道。

  阿绥想了想,的确是个法子,好歹兄长也是男子,想来小陶陶应该辨别不出来,赶紧让人去请了叶冬荣。

  叶冬荣丢了手里的事情匆匆就过来啦。

  在旁人眼里两人是兄妹自然没有那么多避讳。

  阿绥让叶冬荣坐到外室,抱着小陶陶见他。

  叶冬荣知道她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是产后虚弱,忙让她坐下来。

  “来,舅舅抱。”叶冬荣看着她怀里蔫哒哒的,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小陶陶,心中软和,旁人都说这孩子想了魏侯,他倒是觉得有阿绥的影子,是个漂亮的孩子。

  阿绥小心翼翼把小陶陶放到他怀里。

  叶冬荣抱着软软的小陶陶,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小陶陶小鼻子抽了抽,像是在辨别气味。

  众人看着停住哭声,安静下来的小陶陶,心里有了期待,结果下一刻小陶陶哭得更大声了。

  阿绥忙不停的又接过来,心疼得不得了。

  憋不住,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娘子,您可千万不能哭。”知语急道。

  叶冬荣也听过坐月子的妇人忌讳哭泣,脑子一转:“妹妹可有魏侯留下的衣物,要不要拿出来盖在孩子身上试一试。”

  “有的,有的。”阿绥红着眼眶点点头,转头吩咐知语去拿一件李寅的寝衣。

  阿绥将李寅绵软的寝衣裹在小陶陶穿着的小褂子上,小陶陶闻到熟悉的气味,慢慢止住眼泪,颤着小身体,乖乖趴在阿绥怀里。

  众人哭笑不得,最简单的事情,偏偏她们都没有想到。

  哭累了的小陶陶慢慢睡去,阿绥抱着他进了内室将他放到摇篮中,嘟嘟嘴巴,轻声道:“小磨人精。”

  但看他记着李寅心里又很开心。

  知礼递了她温热的人巾子,阿绥将小陶陶小脸上挂着的泪痕慢慢擦拭干净。

  这会儿小奶娃娃都挂上甜蜜的笑容,睡熟了。

  叶冬荣听里面的动静,抿了一口茶,垂眸低笑一声。

  ——

  为了掩护李寅不在悦园,阿绥对外宣称生产虚弱,坐了双月子,依着众人知道的大将军疼爱妻子的那份劲儿,大将军两个月一直在府里照顾夫人,没出门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阿绥原先还在想着等她出了月子之后怎么替李寅遮掩,却没想到这时京中传来国丧。

  永康二十六年,十月十三日,永康帝逝世,皇三子晋王赵恂继位,举国哀痛。

  这下也不需要阿绥编理由了,圣人驾崩,国丧期间,不可作乐,如此也不会有人来邀请李寅或者她参加宴会了。

  虽然这个时候这样想有些不好,但阿绥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了,压抑住心中的欢喜,开始期待李寅回来接她了。

  甚至都慢慢收拾起行李。

  知语她们心里也是十分兴奋,她们住在长安十几二十几年,从未离开过,这一次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是非常想家的。

  倒是原先被褚浩倡安排到悦园伺候的侍女们有些焦躁和不安,毕竟她们不是先前跟着夫人从长安过来的,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带她们一起回长安。

  知礼往小几上丢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挑挑眉:“这是我今儿收到的第四个了。”

  盼夏指指一旁篮子里的玉坠子:“喏!我这儿也有呢!”

  “也不知娘子到底是怎么个安排法。”知礼道。

  盼夏摇摇头:“悦园这么多人呢!带谁回去都不合适,再说我们魏候府又不缺人伺候,毕竟不是一处相处过的,万一带回去同我们那边的人闹起来,岂不是难看。”

  “这倒是。”知礼觉得她说的有理,又笑道,“反正与我们没有干系,不想了,就是这些东西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们只让我们打听打听消息,我们就收着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盼夏拍拍手,起身理了理衣摆。

  她们在阿绥身边服侍久了见多了奇珍异宝,这些小物件儿还入不得她们的眼。

  “走啦,走啦,外头还有的忙呢!”盼夏将知礼拉起来,往外拖。

  回去要带的行李足足比来时多了一倍,盼夏想起那满当当的库房脑袋便大了,也不躲懒了。

  今儿太阳好,正好可以将库房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装箱。

  后院都忙成一团了。

  知礼笑呵呵的由着她拉着。

  阿绥上身穿着淡粉色的短袄下面配了一条妃色的凤尾裙,身材纤细,面容娇嫩,要不是怀里抱了个奶娃娃,都以为她还是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

  “这儿灰大又寒冷,娘子还是把小郎君抱到前屋里去吧!”盼秋绕过满院子的箱子上前说道。

  天气渐凉,小陶陶穿得多了更像奶团子了,阿绥看着小陶陶:“我带着他出来转转,就走到这儿了,这边东西也太多了吧!”

  “可不是,除了我们带过来的,还有许多是幽州各位大人将军府上送的,老夫人又时不时派人从长安寄些东西过来,这累积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盼秋道。

  阿绥想了想,若是再添上带回去的礼物,怕是更多了。

  转身示意奶嬷嬷把小陶陶抱回去:“我来看看,有些东西就赏下去吧!悦园的侍女小厮们也不会带回长安,到时候放出去,就当给她们当作傍身的体己吧!”

  盼秋笑道:“那这些小丫头们可高兴了。”

  小陶陶被奶嬷嬷抱回寝室,放到摇篮里逗着哄着。

  却不知他前些日子哭着要的阿耶已经回来了。

  李寅帮晋王,如今该称圣人了,帮着圣人处理完一些紧急的事情,便快马往回赶,仅仅只用了五日就到了,这一路上光是宝马就跑死了三匹。

  阿绥正划着赏赐的单子,听到轻风传话,赶紧吩咐知礼去备浴汤和膳食,丢下手里的事情就往外院跑。

  绕过游廊正巧遇到迎面而来的李寅。

  玄袍翻滚,身上的披风飞扬,风尘仆仆的狼狈无法遮盖住李寅强大的气势。

  李寅稳稳接住投入怀中的阿绥。

  一旁的侍卫侍女们红着脸低下头。

  心心念念的阿绥如今就在他怀里,满脸娇意,李寅俯身横抱起她,阔步往浴房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

  阿绥扶着酸软的腰肢,躲开李寅难缠的魔爪,偷偷跑开,去看知言给李寅准备了哪些膳食。

  李寅正背对着她穿衣服,微微侧头,凤目瞥过光明正大逃跑的阿绥,薄唇微微勾起,由着她,以后日子长着呢!

  出了浴房,拐入寝室。

  奶嬷嬷正哄着小陶陶睡觉,见到他忙要行礼。

  小陶陶这会儿还不曾睡着,好奇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如出一辙的凤目格外明亮。

  两个月不见,小家伙大了一圈,李寅伸手要接过来。

  奶嬷嬷僵硬着把小陶陶放到他手上,见他动作并不生疏,才安心了。

  李寅看着瑟瑟发抖的奶嬷嬷,挥手打发了她下去。

  奶嬷嬷赶忙退下。

  陌生男人的气味实在是熟悉,小陶陶瞪圆眼睛,小嘴巴像是惊喜一般发出声音:“哦呜~”

  两只小爪子揪住李寅的衣襟,软乎乎的面颊亲密地贴上李寅轮廓分明的侧脸。

  李寅陡然软了神色,看了眼摇篮里铺着的他的旧衣服,心中了然,轻笑一声,抱着小家伙躺倒临窗的软塌上。

  膳食备好,阿绥悄声进屋,准备叫他去用膳。

  走到屏风旁,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住了脚步。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贵妃榻上躺着的李寅身上,陶陶依赖且乖巧的伏在他胸口,白嫩嫩的小手揪着李寅的衣襟。

  李寅的大掌轻抚着陶陶软软的背脊,安安静静的,陶陶显然已经被他哄得睡着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李寅睁开凤目,眼神柔和,里头藏着无尽的爱意。

  阿绥眼眶潮热,岁月静好莫过于如此了。

  十一月底,李寅带着阿阿绥动身回长安。

  因着有个月份尚小的小家伙,路上马车行得十分的缓慢,只求平稳不求速度。

  慢悠悠的,到长安的时候,已经是除夕这一天了。

  虽是国丧,但到底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十分热闹的。

  官道上人来人往皆是进城看驱傩大会和烟火的。

  路人虽看不懂魏候府的马车上的徽旗,但看这马车的规制和一旁的黑甲侍卫便觉得惹不起,纷纷避开。

  但由于路上的行人和大大小小的马车实在是太多了,天都黑了,李寅他们还未进城。

  听着外头熟悉的口音,阿绥深吸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逗逗李寅怀里情绪不高的陶陶:“我们回家啦!陶陶高不高兴?”

  奶糕也跟着阿绥叫了两声。

  小家伙一开始坐马车还很兴奋,但时日久了,就不新奇了,虽不会哭闹,但整个人都不太高兴。

  但香香的阿娘逗自己,陶陶还是很给面子的,嘴巴傻乎乎的咧开笑起来。

  看着这对一样傻乐着的母子,李寅笑了笑。

  大部分的行李送回魏候府,其余的贴身的衣物跟着他们去了燕国公府。

  马车刚进入坊门,钟声响起。

  李寅伸手捂住陶陶的耳朵。

  下一刻,马车外流光四溢。

  阿绥挪到车门前,将车门推开,看到满天飞舞的烟花,转身冲李寅招招手。

  李寅抱着满脸新奇的陶陶坐到她身旁,一手揽着阿绥,一手抱着陶陶。

  阿绥笑着替过他的手捂着陶陶的小耳朵,仰头看着烟花。

  奶糕趴在垫子上,掀了掀眼皮,对烟花没有兴趣,只专心用爪子玩着圆球。

  这是李寅和阿绥一同度过的第三个新年,往后他们还有无数个新年等着他们一起庆贺……

  李寅凤目含笑。

  “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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