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_和直男总裁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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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贺长康发出灵魂疑问的时候贺年刚把剥好的水煮蛋送进嘴里,手一抖,竟然整颗鸡蛋都塞了进去,差点享年二十岁。

  蒋游轻咳了一声,眼神在餐桌上游弋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直视贺长康,他笑了一下,小声说:“昨天。”

  贺长康更震惊了,他皱起眉头:“昨天?”

  “嗯,昨天上午。”蒋游点头。

  “和晏折渊?”

  想起前天中午两人坐在一起还略显拘谨的样子,仅仅一夜未归,到了昨天上午就已经登记结婚了,饶是贺长康这些年见过诸多大风大浪也依旧感到眼前一黑。

  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很想打一顿孩子——替晏老爷子。

  蒋游能有什么错,年纪轻不懂事,一时冲动情有可原,他晏折渊难道也这样?蓄谋已久,这绝对是蓄谋已久!

  “爸,你没事吧?”看贺长康脸色的表情来回变换,蒋游忍不住有些心虚,“我想给您一个惊喜来着……”

  “你先别说话,”贺长康打断他,“叫晏折渊过来,我跟他谈谈。”

  五分钟后,晏折渊一脸严肃地站在贺家门口。

  蒋游去给他开门,看见晏折渊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还戴着领带和袖口,不像来跟贺长康交流感情反而像是马上要去播《新闻联播》,蒋游诧异地道:“你怎么穿这些啊,又不是参加面试。”

  要是能像参加面试一样简单就好了,晏折渊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既然是要谈结婚的事,还是郑重点比较好。”说着忍不住去看蒋游,轻声道:“贺叔叔没骂你吧?”

  “没有,他不舍得。”蒋游摇头,咧嘴笑了一下,笑完心里又觉得有些愧疚。

  不该跟贺长康开这种玩笑的,就算当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实话实说就好了,他们现在是一家人,无论什么事都可以一起面对,贺长康又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应该得到尊重而不是这样的“惊喜”。

  蒋游有些后悔,只是要面子惯了,就算心里认错嘴上也不会承认,含糊地说:“早知道就早点告诉他了。”

  “没事,这件事怪我,”晏折渊“育儿经验”丰富,要是照顾酱油能考证他绝对是一级酿造师,因此一眼就看出蒋游的口不对心,笑着宽慰他道:“我会跟贺叔叔说清楚的,实在不行就让他骂我吧。”

  “可是明明是我不想告诉他们,你劝我了,只是没劝住。”顿了一下,蒋游觉得做人还是得讲点良心。

  然而溺爱起孩子的晏折渊却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本正经道:“问题就在没劝住,所以还是怪我。”

  抬起眼睛看他,蒋游其实很想装模作样地批评一下晏折渊表现出的这种无底线的溺爱,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有人不喜欢特殊对应。

  如果有可能,谁都想成为被偏爱的那一个。

  明知道不应该,但蒋游的尾巴还是瞬间翘了起来,“晏折渊,你这样我会得寸进尺。”

  “没事,”晏折渊笑着说,“我看着你。”

  晏折渊径直去书房找贺长康,餐厅里只剩下蒋游和贺年兄弟二人。

  贺年一脸凝重地看着蒋游,半晌才斟酌着开口:“哥,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蒋游点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结婚这件事还能马虎?”

  贺年的表情更纠结了,“可你不是说你是直男吗?”

  蒋游想了想,看着贺年道:“你知道薛定谔吗?”

  贺年:“?”

  “我可能是薛定谔的直男,大部分时间直,少部分时间处于直和弯之间,总之不绝对。”身为一个文科生,蒋游很努力向贺年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最后非常洒脱地说:“不要纠结这个,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神他妈薛定谔的直男。

  真正的直男就是百分之百的直,不会出现大部分时间直,少部分时间既直又弯、可直可弯的情况,这是在骗鬼呢?!

  “哥,那你会搬出去吗?”意识到在已经结婚的前提下再讨论是不是直男毫无意义,贺年只好含泪退了一步,转而问起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暂时不会,”蒋游道,这件事他还没有跟晏折渊商量过,事实上之前他租的房子也还没退,以后住哪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就算搬出去我也会经常回来的,放心吧。”

  贺年还要说什么,蒋游却是干脆地站起来朝外面走——书房里的两人谈完了,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贺年:“……”

  嫁出去的女儿不见得是泼出去的水,但嫁出去的哥哥一定是泼出去的酱油,覆水难收啊!贺年绝望地想。

  “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送晏折渊出门的时候蒋游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然后问了点婚礼的事,我按咱们之前商量好的答了。”晏折渊云淡风轻地说,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在书房几乎紧张到缺氧,直到现在手心里还残留着一层薄汗。

  “真的?”蒋游上下打量他,却见晏折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真的没有说谎,“好吧,看来我爸确实挺喜欢你的。”

  “可是你看上去有点失望。”

  “那你就看错了,难道我是那种会期待我爸生气你拐走了他心爱的儿子,所以把你打一顿的人吗?”

  晏折渊看着他没说话。

  蒋游同样看着他,很是真诚地眨了眨眼。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过了一会儿,蒋游忍不住叹气道,“谁让你昨天晚上打我来着,子仇父报,我这个心愿也不算过分吧?”

  “嗯,”晏折渊点了下头,“可他现在也是我爸了,恐怕不太好掺和咱们俩的事。”

  蒋游:“……”

  “而且游游,你该庆幸我没把昨天晚上你爬窗户的事告诉他,”晏折渊笑着说,“不然该被打一顿的人恐怕不是我,那你猜猜是谁?”

  片刻后,蒋游一脸冷漠地把晏折渊推到门外,“晏折渊,你要不要猜一猜是谁获得了‘独守空房’的终身成就?以后漫漫长夜你就看你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去吧,再见。”

  接下来几天蒋游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

  重新办理户口,出席股东大会,还被贺长康带着参加了几个宴会,在席间见了一些叔叔伯伯,随着这些事情的推进和落实,贺家大少爷、长康集团的大公子才算正式回归。

  忙完这些,贺长康的假期也结束了。事实上这些日子本就是他硬挤出来的,欧洲那边的项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天一个状况,而几乎每种状况都需要贺长康亲自拍板做出决定。

  既然事情都办完了,就算贺长康再想和蒋游相处也不得不忍痛挥别,走的时候对蒋游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有事尽管说,哪怕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天冷了有点感冒,新买了一件衣服很好看,以及钱不够花。从这些字句里,蒋游再次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

  这么多年下来,福利院里的好朋友被领养、照顾自己的老师也被调职,总是一起玩的志愿者哥哥姐姐更是会在某天突然不见,这些不稳定的关系都让蒋游对突如其来的离别很是习惯,却还是在送贺长康上飞机时忍不住心情低落。

  不过好在这几天晏折渊把一些必要的工作处理完了,喜提三天休假。

  蒋游早就计划好了,既然父母亲友都已经知道他和晏折渊结婚了,那接下来就该通知朋友,比如别亦南。

  为此蒋游特意斥巨资订了一个度假山庄,可以在里面烧烤唱歌游泳打麻将泡温泉联机开黑的那种,然后热情邀请别亦南一起去。

  原浆酱油:一人终于得道,鸡犬速来升天。

  相见欢:鸡犬收到!

  至于晏折渊那边自然是叫上了邵里,他跟邵里是大学同学,表面上看着不对付,其实关系还不错。只是因为各自工作都忙,邵里回国后两人还没有见过。

  贺年原本打算跟着一起去,可惜半路上被导师一个电话叫走了。

  “醋儿,恭喜啊!”几天没见,别亦南还是老样子,一进门就自然而然地跟蒋游勾肩搭背。

  邵里跟在他后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晏折渊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最近怎么样?”

  两人寒暄起来。

  别亦南毕竟是珊瑚的少东家,虽然之前不认识晏折渊,不过多少也在各种场合和宴会上碰见过,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因此倒不算完全陌生。

  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别亦南见桌子上摆着一盘糖,很是自觉地伸手拿了一个,撕开糖纸先问蒋游吃不吃,蒋游拒绝了,别亦南便自己吃了,觉得味道不错,又顺手给邵里拿了一个。

  “醋儿,你真不吃啊,这糖还可以。”别亦南试图卖一卖安利,毕竟好东西要一起分享,“你尝一个呗。”

  “那你多吃点,邵总也吃。”蒋游笑眯眯地说。

  “我怎么觉得你笑得有点奇怪……”被坑的次数多了,别亦南立刻警觉起来,“这糖是不是有问题?”

  这种轰趴的度假山庄里经常会准备一些气氛道具,类似牙膏夹心的奥利奥,装在可乐瓶里的酱油什么的,很老套,不过效果还不错。

  蒋游摇头。

  “是不是整人糖果?中间的夹心是芥末还是辣椒?总不至于是豆汁儿吧?”别亦南继续猜测,露出一个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显然是记起了什么惨痛经历。

  晏折渊好奇地看向蒋游。

  蒋游清了清喉咙:“以前有一次我们俩在微信里扔骰子,说好谁的点数小谁就喝一碗豆汁儿,结果……”

  还没说完,别亦南就悲愤地接过话头控诉他:“结果你不讲武德,竟然用一个骰子的表情包欺骗我,我就说你怎么喝了第一碗之后转运了,后面每次扔都是6,你耍诈,欺负老实人!”

  “嗯嗯,结果就是老实人连喝了五碗豆汁儿。”蒋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露出标志性的小狐狸笑容,“好可怜哦。”

  “所以能不能告诉老实人有关这颗糖的事?”别亦南道,“起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蒋游和晏折渊对视一眼,然后再次重申。

  “不是整人糖果。”

  别亦南:“?”

  “是我和晏折渊的喜糖。”

  别亦南:???

  “南南,我结婚啦!”一边说一边又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糖,蒋游一脸纯真道:“怎么样,够不够甜?”

  和贺年的遭遇差不多,别亦南差点被嘴里的糖噎死,享年二十四岁半。

  “醋儿,你开玩笑吧?”从最初的震撼里稍微回过神来,语言功能有所恢复,别亦南一脸呆滞看向蒋游,又缓慢移开目光,看向晏折渊。

  晏折渊淡定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在开玩笑,还是说你想看一下我们的结婚证?”蒋游道,转头问晏折渊,“晏折渊,你带了吗?”

  “没有,”晏折渊笑着说,“还是换个别的证明方式吧。”

  “那咱们给他表演个五分钟热吻?”蒋游这会儿倒是很敢说,以他对别亦南的了解,钢铁直男别亦南绝对受不了这个。

  果然,别亦南一听便立刻疯狂摇头,“不不不,有话好说,什么都可以谈,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这样!”别亦南痛苦面具,“别亲,千万别亲,我恐同!”

  说完,他一脸绝望地转向邵里:“邵总,你说我是在做梦吗?要么你打我一下试试?”

  “我劝你最好不要,”晏折渊慢条斯理道,“你们邵总大学时是拳击社的骨干,还当过一年的副社长,一般人只够他打一下的。”

  别亦南:“……”

  “我可以轻点。”扶了扶眼镜,邵里很是真诚地说。

  直到吃饭的时候别亦南才勉强消化了“关于我和我的好兄弟几天没见他不仅说弯就弯而且还和一个男人领证结婚了的这件事”,看蒋游的目光颇有点复杂。

  “闭嘴,别问,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抢在他开口之前蒋游先开口说道,“别给自己脑补白月光的人设,否则我要打人了。”

  “太好了,吓死我了。”别亦南顿时松了口气。

  不怪他想得多,实在是他跟蒋游的经历和某些纯爱小说高度契合——年幼时相识于微,彼此相知相伴,后来一人被富商领养送出国留学,一人则留在原地默默长大,多年后两人机缘巧合再重逢,这里面但凡有点情情爱爱的元素,接下来就该上演破镜重圆和追妻火葬场了。

  事实证明蒋游远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直,但他别亦南却是宁折不弯的。

  所以还是纯纯的兄弟情比较好。

  缓解过来以后,别亦南的八卦劲儿就上来了,开始由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追在蒋游后面问他和晏折渊的婚恋细节,总之表现得完全不像恐同的样子。

  蒋游当然不能说海风夜色朝霞和鬼迷心窍,被别亦南问得头大,正好外卖打来电话说饮料送到了,山庄门口的保安不让进,需要顾客亲自出来取一下,蒋游忙不迭答应,跑得比兔子还快。

  取了外卖,蒋游正往回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不确定的声音。

  “小游?是你吗?”

  蒋游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套裙的高挑女人正从另一栋别墅里走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真的是你啊小游,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踩着至少六厘米的高跟鞋,迟青青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将蒋游一把抱住,然后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对了,上次你在群里说咱爸终于答应要见你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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