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 这里没有你们的郡主_首辅怎么长成绿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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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 这里没有你们的郡主

  即日起,荣烛隔上一两天就会提着汤来送温暖,有时候还会顺手带束鲜花或月季。

  这个世界有的是对美男子扔手绢扔水果的姑娘,所以荣烛这种做法随便大胆却也并不招眼。只是一些吃过闭门羹的女孩子又开始心思活泛了……难道这个看上去分分钟要天人羽化的林大人其实是个酷爱美食的吃货?于是,渐渐又有不同人给太学院送食物过来,但是往往连林落的人都见不到,若问,就是读书太有意思了,与人间烟火相比,他更喜欢精神食粮,就不劳众位操心他吃什么了。

  连续几次,这热潮终于消退。

  林落对这种场景多少有些厌烦,厌烦之中还有一丝无奈——荣烛竟然一点不生气还不吃醋,不仅不吃醋,她还站在人群里跟别的姑娘一起甩手帕。天光都叫她甩黯淡了!

  荣烛心态倒是良好,未来的宰辅大人会有许多小粉丝,男粉女粉都有,她谁都计较那不是要累死了,倒不如吆喝两声,一起快活,这正是俗话说的逐其流而扬其波。直到林落趁着没人,长臂一舒,大袖一笼,把她整个人遮在怀里使劲儿亲。荣烛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嘴唇红润,杏眼迷离,懵懵瞪瞪冒出一句:“我看得里,男主都是把人掐着腰按在墙上亲的。”

  “原来你喜欢这口儿”林落抬头看看那粉白的墙,又看看身上的衣裳,纠结半天,“……这墙会掉灰,都蹭衣裳上了,下次吧。”

  “哦”荣烛晕着头轻着脚往回走,还没走两步,又被扯回来,三两步被林落逼到了墙角——屮,好痛,硌得慌,那些女主角的背是钢板吗。

  壁咚戏份之后,荣烛看到那堵墙就望而生畏,因此消停许多,再也不去随意撩骚。

  倒是林落在荣烛持续不来后,才终于从书海中回过神来,某次休沐之后,终于决定回家看看。

  这话还得从三日前说起。荣烛给沈夫人去了一封书信,告知她京城中国公府复起一事,而林落则专门派了人一道回去,专程感谢当年情义,并附着五千两银票一张。五千两银子足够重新再买一所大宅了,沈夫人沈老爹对此都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儿孙争气,夺回前辈荣光的事情毕竟还是太少了,二人初开始颇多感慨,但后来想想齐夫人和林落当年在府中生活的场景,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于公于私,现在最体面的做法都是收下好处,结下这门贵交。沈夫人和沈万河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恭贺的表礼,让人捎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大哥自打被“逃婚”以后,着实消沉了一段日子,可见妹妹书信中说到自己被难为被针对的细节,又觉愤然。她自己想过好日子便可以诬赖我妹妹是小偷了吗?以前只觉得她柔弱温和惹人怜惜,现在方知其心思扭曲丑陋。感慨一番物是人非后,到底还是振作了起来。他还有父母要赡养,有妹妹要爱护,怎能就此荒芜自己?

  不多日,他就带着人去另外寻觅新宅。只是林落也说了,他无意让当初那帮所谓“林家儿孙”重新占有这个宅子,是以对外不必声张,沈家人也自可安心居住,无须搬走。

  荣烛收到回信,得知家中具体情况,总算松了口气。

  天气晴好,风和日丽,荣烛便决定把书库中的书拿出来晒一晒。林落是爱书之人,她也一样,在手头有了宽裕之后,林落便买了许多书,后来重新接管了国公府,他别的地方没有太用心,单是亲自设计改造了大书房,还建了一座藏书阁。荣烛游走在墨香书香之中,整个人都轻松安静下来,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慨。

  然而这个感慨才刚持续一会儿,她便接到长随报告说外面有贵客来见。

  荣烛闻言有点意外,她虽住在国公府,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很多,再加上林落有心思藏私,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来见她。她自忖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朋友难道是孟章?

  “你告诉他你家主子不在,若要找林落,就趁着休沐的时候来吧。”

  长随显出有些为难的模样,犹豫半天,还是嗫嚅着道:“要不,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这阵势,小的在京城混了这么久也没见过。”

  荣烛微微皱眉,并不愿意去,她心里本能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排斥。便道:“你都没见过,我自然也是没见过的,我没见过的,我会害怕,我不去。”

  “那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您要是不照头儿,只怕是国公府又在风口浪尖啊。”

  荣烛轻轻一啧:“等我先把这些书晒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把面前的书册整理完毕,慢条斯理的一点点抚平,这才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去。那门外,一个穿赭红宫衣的见到她忙忙一甩袖子站到一边,他身后则跪着一溜串二十多个中人下人。他脸上满是恭敬神色,见了荣烛纳头便拜,口中高呼:“奴婢拜见郡主娘娘,郡主娘娘万福金安!”

  身后那一大批同样跪在地上的人也高喊:“奴婢叩见郡主娘娘,郡主娘娘万福金安。”

  这声音呼啦啦震天响,那跪拜的膝盖,恭敬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神态,真叫人瞬间膨胀,体会到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荣烛不觉得热闹,只觉得头晕目炫,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再退两步,然后吃力的扳住两扇红门砰得一声关上。

  外面顿时响起惊呼声,紧接着便是恭敬中带着忐忑的声音。

  “郡主!郡主!快开门呀,沈姑娘,您是咱们皇朝的金枝玉叶……您出来,奴婢给您看些好东西。”

  那声音谄媚中带着甜腻,仿佛人贩子拐小孩吃糖。

  长随也被荣烛这反应惊到了,他偷瞧荣烛神色,小心翼翼的道:“难道,咱们就这样把人关在门外不理会了?”

  荣烛淡然转身,若无其事的往后院里去,“他们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什么郡主,假郡主已经在死掉了,真郡主说不定当年也死在外头了呢,人贩子手里的姑娘,哪个能讨得了好?”

  长随刚才跟那中人对过旨意,这沈姑娘多半是真得,可她眼下这种态度,又着实让他惊愕——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荣华富贵不要,甘愿当平民呢?

  荣烛照旧晒书,还叮嘱他去把凉棚撑起来。书要晒,但是光线太强,就晒坏了。

  “姑娘,外面那些使者还都等着呢,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给他送把伞吧”

  长随一肚子疑惑,看着看着却有些感慨。若是随便换个人,怕是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傻了,而她却如此冷静——他忽然有点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位姑娘,这种处变不惊的泰然,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那群传旨的宫人终究还是在天黑之前离开了。

  荣烛知道这件事没完。她想到皇权浩荡,自己可能早晚会被找到,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想来还是前段时间跟林落秀恩爱秀过头了,让自己变得招眼。

  第二天,那帮人再次来了,场面更要浩大些,甚至还有仪仗队。荣烛直接写了个牌牌挂出去“这里没有郡主”然后闭门不出。

  到了第三天,终于没了浩大声势,开始改打温情牌,那个老公公站在门外,开始絮叨皇帝有多想她,多爱她……荣烛只觉得扯淡,他明明就是想要她一个“我很开心对您感恩戴德”的表象,叫她亲口承认“当年杀死我爹我娘都是无奈之举”来减轻内心的罪恶感。她才不理会。

  就这么僵持了一段日子,门外终于消停了,荣烛也松了口气。

  她准备再去太学院看看林落,半路上却又改了主意,折道返回。半路上,小篮子里曲奇饼干的甜香味引来不少人频频回头,这才刚转过一道街,便有一辆马车停到了荣烛跟前,荣烛下意识的转身想躲,那车帘子却立即撩开了,一个小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锦衣华服,粉雕玉琢,瞧着还挺好看。

  “小饼干!是那个辣椒面和小饼干都很好吃的姐姐。”

  他这一开口,荣烛就想起来了,是自己那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个很高贵的什么王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这是到哪里去?我可以送你一程。”他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睛却牢牢盯在荣烛的小饼干上,嘴巴都已经开始抿口水了。

  荣烛笑了笑,干脆把饼干取出来给了他。

  她总是无法拒绝这种萌系生物,包括小动物也包括乖巧的小孩。

  却没料到,不两天,这平王府的人就找上门了。荣烛有点惊讶,总不至于真吃我的饼干吃出问题了吧?

  长随倒是对荣烛愈发恭敬了。他原本以为这个姑娘就是被自家主子宠爱,现在发现她竟然是个比主子厉害得多的贵人,她绝对是郡主没跑了,不然怎么平王世子都来找她了。

  “他们说他们把上次得罪您的那个婆子绑过来给您请罪了。”

  荣烛在脑海里回忆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跟一个婆子发生过不愉快,那是跟林落爬山的时候遇到过这号人。话说回来荣烛不高兴归不高兴,但她心里并没有怨气也没有恨意,那个婆子毕竟是个仆人,看着小主人不要随便吃东西,也算是分内之意。

  “你让她自去吧,就说我从来没想过怪过她。”

  话音落地,那门口就响起哎呦的声音,抬头看却是那个小孩亲自抓着那个婆子过来了。他遍体绫罗看起来当真是贵不可言,那个婆子看着健壮,被他压着,却一动都不敢动。

  “哇,好姐姐,果然是你,我可是叫人找了好久,他们根本找不到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林国公府的贵客。”小孩拍手笑道:“她那日得罪了你,我特意叫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荣烛看看那婆子又看看他,认真的摇头。“不好意思。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我真心觉得你并不是为了给我道歉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孩放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其实我是为了姐姐的小饼干而来,姐姐的小饼干我吃完以后,便日思夜想,结果王府厨子那么多,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烤得出来。”

  荣烛点头:“好,我可以给你烤小饼干,但是你要保证,像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哪怕是你的下人,你也不能随便欺凌了。”

  “既然是下人,就只有责罚没有欺凌”荣烛话音落地,这小孩子还没回答,婆子首先开了口:“主子罚我是应该的,是我自己不好,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贵人,活该今日打牙没脸。”

  荣烛看她一眼,只觉得气闷。“我单纯讲道理,并不为着你求情,你倒不必如此对号入座。”

  她转身走人,小世子倒是很自来熟的主动跟了进来,还一路跟着她直接进了厨房。那老婆子自然要拦,厨房这种地方烟熏火了,如何是贵人来的?然而刚刚挨了训的她却并不敢多言语一声,等到走了进来却发现荣烛这里的厨房小小巧巧非常干净,各色刀具厨具,她见过的没见过,都在橱柜中摆的整整齐齐。

  荣烛开始烤点心,她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并未因着有人参观就存了炫耀的心思。她选用了做点心用的专用麦粉,浇水和面,和面是个技术活,要力道适中,还不能随意更改方向,从下而上,用途不能断劲儿。为了口感,她还加入了蜂蜜和牛乳。

  长随在后面跟着,便道:“我们姑娘做点心,不许一般人看的。”

  他可是看得很明白,那婆子眼珠子滴溜溜转,想学着做点心的手艺和技巧呢,偏是姑娘心思纯善,并没有想太多。现在主子不在,他自然就得尽职尽责的保护好这个姑娘——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就知道这个姑娘当真是极好的人,聪慧伶俐,叫人不可愚弄,又善良诚挚,叫人不忍欺瞒。

  “对啊,你出去吧,这里由我和姐姐就好。”

  那婆子见心机被戳穿,又被自己主子发话,只得无奈的站了出去。

  和面粉就是一个比较麻烦的工作,荣烛白嫩的手指头在面粉中上下翻动,那小孩瞧的有趣也要伸手来弄,但荣烛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婆子看得直皱眉,隔着门框探着身子问小主人可是否被拍疼了,但这皮孩子根本不在乎,压根不理会她,还是只往荣烛身边凑。好不容易面饼制作好,有了形状,荣烛又搬出了自己特定的烤炉。

  因为她不能受烟火气,所以一开始林落不在的时候,长随就会非常自觉的进来生火,但现在荣烛做的多了,也习惯了,可以无烟起火。她拿着干草往白碳上一丢,火焰立即被引了出来,那火光闪耀跳动,小孩也要有样学样。

  那婆子在门外高叫:“我的小爷这火可不能玩儿,玩了会儿尿床。”

  然而她显然在小孩面前毫无威信可言,她说的话,小孩完全当耳旁风。荣烛自然又是毫不留情的拍掉了他的手。“别动,我的厨房不许人随便动,你再乱碰就没有小饼干吃。”

  小孩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小麦粉混合了鸡蛋的香味开始往外发散,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吞了吞吐沫:“可以吃了吗?”

  荣烛摇头:“还早呢”

  过了一会儿这奶油曲奇的甜香愈发浓郁了,小孩急得原地团团转,“可以吃了吗?”

  荣烛再次摇头:“还早呢。”

  这种小饼干的烘焙时长必须足够,这样才会口感松软,而且吃了也不会上火。

  好容易等到要出出锅了,荣烛把它们一块一块放在碟子里摆好,小孩这迫不及待的要来拿,却又被荣烛按住了手:“小心烫,而且现在吃不得,得等它自然晾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立即摇头:“可我娘亲都说告诉我东西要趁热吃”

  “这个是例外,一定要等风干了味道才会更加酥脆浓郁,还比较方便保存,不用担心腐烂。”

  小孩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这一共也不过一二十块,我自己很快就吃完了,哪里还会等到它变坏呢?”

  荣烛闻言顿时有点没好气,戳着他的额头道:“别吃独食呀,要想想别人,”她从中间把饼干分成两份:“这一半是我和林落的,这一半你带去吧,自己吃一点,给娘亲留一点尝尝。”

  小孩连连点头,但嘴里咯吱咯吱咬着饼干,也不知道听没有听进去,荣烛又好气又好笑。

  还是林落小时候比较可爱——又漂亮又乖巧。

  好歹是贵客,需要亲自送一送,荣烛陪着他走出院落,看他上马车,但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见一人打马而至,朗朗如云间明月,飒飒如月下清风……

  荣烛抬眼看,啧,这人怎么这样容易瘦,那张脸上的轮廓拉得线条都凌厉了。

  不过,也不知道刚才的情景他看进去多少,这个醋精多半要开始作了。

  然而林落只是端方儒雅的行了一礼,笑着问道:“多日未见,姐姐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烛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不大好”

  林落把马交给长随,自然而然的携了她的手往屋里去。两人具是身段挺拔,腰线流利,行动之间,风姿卓然,当真是一对碧人。

  “国公府门前的事情我听说了”林落轻轻捏捏她的手:“也有使者到太学院去问我。”

  荣烛闻言陷入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你是特意回来劝我去当郡主的吗?”

  “怎么会?”林落看着她有些沉郁的眼睛叹了口气:“好歹多信我一点。你以为那些人怎么忽然罢休了?是我告诉他们姑娘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这样贸然认亲,还是这么大一门亲,会吓到她,不如缓缓图之,皇上可以逐渐给予一些恩德,叫她慢慢升起一些孺慕之情,自然就会渐渐变好了。”

  荣烛点头,心中感慨论狡猾还是林落狡猾,他这样相当于帮荣烛把好处要了,却不用承担责任,还不需要有道德上的顾虑。

  “我私自把那个平王世子放进来了,现在老皇帝快压不住那些儿子们了,我这样算不算跟平王走太近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林落闻言嗤得笑了:“若是官场上的事情也要姐姐为我担心,我未免也太没用了些。”他举手示意头上的天空,又指指平王府所在的方向:“可惜这位主儿自来身体虚弱,健康状况并没有比老皇帝强多少,现在缠着你吃饼干的这位才很有可能化龙登天,这是姐姐的福缘。”

  荣烛心想,随便烤个饼干就结交了未来的皇帝,怕不是她的反派身份功成身退,男主气运对她的辐射开始起作用了。

  “你看这个,”林落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只绣花鞋,小小窄窄,不过数寸,显然是小孩穿的,那上面绣着金线凤凰,还有珍珠,那珍珠瞧着有点眼熟,这光泽,这大小,哦对了,当初林落也送给她这么一颗,当时他用来表白。再看看这只鞋,荣烛不由得感慨,当初这小姑娘一定很受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落不动声色的观察荣烛的神情,却并未从她的面容上看出一些别的东西。她的眼神虽然惊讶,却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她对这个身份着实毫无留恋。

  “这是当年小郡主被扒掉的鞋吧?”

  “嗯,只找到这一只”

  荣烛接触到这只鞋,身体忽然一僵,一段信息措不及防涌入脑海,让她整个人都愣住。

  “姐姐?”

  林落的声音让她回了神儿,颠三倒四玩了两边,又重新抛给了林落:“既然老皇帝那么想念小郡主,就把这个拿去给他睹物思人吧,反正我不要这个。”

  林落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荣烛的卧房里却传来隐隐的压抑的哭声,林落站在门外,举手叩门,里面哭声隐约,但没有人来开门。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不非要进去,只是也没有离开。那道修长的身影一直被月光折射在纱窗上。

  他知道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人整理一些情绪。他不会去打扰,也不会去强行安慰。他只需要让她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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