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又演又作,可还是忍不住配合_首辅怎么长成绿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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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又演又作,可还是忍不住配合

  冥冥之中,荣烛是相信因果的,她曾经也纳闷过,自己这般平平无奇的女孩子,怎么穿书这种奇妙的事情就发生自己身上了。直到昨日触摸到那只绣鞋,她一直被尘封的记忆才被唤醒,那些早就遗忘的信息又重新浮现出来。

  原来她穿到沈姑娘身上并非是无中生有,而是因为原本就是同一个魂灵。她就是沈大小姐,也是当初的小郡主,宫变后,死里逃生,被沈夫人收养,沈夫人宽和善良,对她有求必应,却失于溺爱,纵得她一身娇蛮脾性,后来渐渐长大了,更加不服管教,冬日里非要去湖上滑冰,最终落水而亡。

  若到此结束,便罢了,可后来太子翻案,老皇帝寻找遗孤,却得知金枝玉叶已经惨死,他为了表现对郡主的看重,迁怒于人,当年的人贩子家仆都被暴尸街头,但是沈夫人沈老爹竟然也被连累,谁让他们没照顾好孩子呢?好好的善心人被抄家流放。

  原身于她,因为生长环境,所受教育完全不同,几乎长成了两样人,但心地却都不坏,她对皇家皇帝本无感情,却因沈夫人之难,而尤其不安,愧疚。荣烛心道,这也许才是我有此遭遇的根由,我是来弥补这个世界的遗憾的。

  次日一早,荣烛推开门来看到了站在门外一身风露的林落。

  林落也回身看她,心中微微惊骇,她周身气韵似乎变化许多,仿佛一夜之间,和光同尘,那种仿佛随时要脱离于这个世界的割裂感没有了。

  “姐姐?”

  荣烛点头,“我想去太子和太子妃的墓地上看看。据说坟茔重新修葺了?”

  林落点头,果然陪她同去。她的这个行动立即被人报告给了老皇帝,老皇帝便想当然的推测是她心思活泛不再执拗,果然开始采取林落说的“柔化安抚”措施,时不时的就派人送赏赐过来。有时候是一匣子珍珠,有时候是两端宫锦,甚至于还送鸟,狗等玩物,荣烛把钱财类全都送给了清河的沈夫人,沈老爹,而那些玩物则全部养在了国公府。

  某日那平王小世子又跑到她这里吃饼干,还随身携带了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眉目英俊气质温和的男人,“姐姐,这是以前的太子殿下哦。”

  刚说完,便自己假装给自己打嘴:“看我,应该叫你堂姐,正儿八经的郡主堂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烛心道,幸好我是个女孩子,我若是个男子,只怕现在已经有钢刀架在脖子上练吧?太子的正派嫡子,多么暧昧的身份,摆明了是竞争皇位的角色。到时候,你还会来吃我的小饼干吗?她只是看着画像摇头:“我记不得了。”

  小世子有点意外,他仿佛大人模样叹练口气:“皇爷爷说血脉亲情是难以断绝的。”

  荣烛心道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因为父母对孩子日积月累的关爱,所以孩子自然会有依恋之心,这不仅是血脉亲情,还是润物无声的滋养。

  这小世子显然是领命而来,看到荣烛反应淡淡,便也不强迫,带着小饼干开开心心离开。

  当年秋天,林落秋闱高中魁首,不过他为人简净,并没有大肆庆祝,当年冬天老皇帝驾崩,临终前非要见荣烛一面,荣烛推辞不去,结果被宫人仆从,连求带哄,连架带拽,硬是请了进去。

  宫室沉沉,荣烛始终微垂着头,并不抬眼,身边伺候的仆人便叫:“陛下,那小郡主来看你了”

  老皇帝已经动弹不得,他有满心要补偿的想法,要待她好,给她无上尊荣,可她不感恩戴德,不领情,甚至连装都不装一下,明明做出慈孝模样,便会有天大的好处。

  他吃力的扭头,想看一眼这个孙女,混浊的视线里却只看到她屈腿蹲坐的半道身影,安静而沉默,明丽如昙,却又坚如磐石。

  旁边的人还在劝她,快叫啊。叫皇帝陛下,那是您皇爷爷,她却仿佛哑巴似的一声不吭。不要逼她了……老皇帝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分不出力气。他下了最后一道圣旨,传皇位给平王,同时册封荣烛为朝阳郡主,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恩德并不是她不想要便可以不要的。

  这是权势带来的傲慢和霸道。

  帝王驾崩天下缟素,新帝匆匆登基,朝阳郡主府巍峨耸立,新册封的郡主入住郡主府的那一日,皇宫贵族各路宗室都来拜会,只是这个郡主似乎生性腼腆害羞,她沉默的坐在那里总是不开口,一应应酬都由身边嬷嬷和女官代劳。但教人细细看去,那种沉默的架势与其说局促忸怩,不如说是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嘴角偶尔微笑,但眼神始终冷冷的,虽然不傲慢但却也不曾假以辞色。

  后来她也很少参加这些公主郡主们的聚会和宫廷宴会,平日里待在大宅中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有些想亲近的人私下打听,得到的回答却是郡主闭门读书呢,再问读什么书,那自然是什么书都有,山川地理天文历算甚至异邦文字无所不包。

  有人揣度这位民间郡主虽然不像前一个那样蝎蝎蛰蛰的讨人厌,但终究还是不够热络讨喜,现在还有点恩义在,勉强能当人,但只怕很快就会失宠了,以后日子不好过。

  但是……并没有。

  不交际,不出席一些乱七八糟的高档场合,几乎没有什么花销。宅在家里,其实是最省钱的。她每日看看书书炖炖汤做做点心,日子依旧潇洒悠闲。

  只是她发现身份高贵之后有一个地方极不好的地方,就是行止坐卧全都不得自由,身边总会有各种仆从跟着,哪怕荣烛极力表示自己可以自力更生,并不叫人伺候,但这些人还是不罢休。

  荣烛无奈,干脆定下任务,让他们不论男女,每日里学习,要认识多少字,学背多少诗词文章,再或学习针线手工,做完之后,拿出郡主府卖钱,久而久之,她并不曾去讨封讨赏,却依然是众多皇室子弟中,手头最宽裕的。

  后来日子久了,大家发现郡主并没有跟一棵植物一样,总是待在自己后院一动不动。有时候,她还会出门溜达溜达,去往以前老巷子里的小院子,徘徊流连,有时一天,有时两三天。

  有其他公主郡主好奇探问,荣烛倒也不避讳,直接明白的说我去那里见一个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平平无奇才是最好的保护色,站的越高瞩目的人就越多,像她现在这样,几乎是不可能隐瞒下去的,所以还不如直接说清楚了。

  毕竟对表面上威仪棣棣,私底下脏唐臭汗的贵族来说,青年男女约个会着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个皇朝的公主郡主谁还不养个情人?她这样一说大家自然就明白了,甚至更放心了——她也没有清高朴实的哪里去,还不是跟大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闲话传得遭数多了,难免就要变味儿,等传到林落耳朵里就变成朝阳郡主在自己外面的宅子里置了一个外室。

  林落:……

  彼时,林落正在宴会上端坐。

  平王是新帝,可惜新帝身体太不好,三五不时就停朝,早早就立了世子做太子,不过没有人意外,毕竟任谁都清楚老皇帝选平王,是因为好圣孙。今年皇朝开科取士,林落毫无意外高居榜首,鹿鸣宴作诗雅集,众星捧月,一时间春风得意。酒过三巡,忽然有人叫嚷:“那朝阳郡主来了。”

  林落转身果然看到了那碧玉阶上的身影,她穿着烟霞色的裙子,很少见的艳丽颜色,头顶梳着圆髻,并未戴多余的钗环,却簪了一对硕大绚丽的牡丹,美丽从容,不可方物。

  “她竟然来了,听说她平常都不出门的……真漂亮,比传说中的还漂亮。可惜一心奉道,红鸾不动,她若多出来走走,不知多少人挤破头要当她的郡马。”

  话音刚落,却是脊背一阵发寒,转过身便看到新科状元的视线凉凉落在自己身上。

  林落微微蹙眉:“我倒是听闻郡主早就心有所属呢。”

  对方显出讶异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扼腕叹息,“对,我听说她金屋藏娇了。”

  林落:……

  对方显然是没想到身边这位状元公就是金屋藏娇本娇,偷置外室本室,嘴里不听絮絮叨叨,林落扶着额头,只觉魔音贯耳,没有满满都是不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准备找个机会找荣烛谈谈,结果身子刚动,就被拉住。

  “做诗啊状元郎,如此赏心乐事,必须得有诗”

  荣烛远远看了,当下却不好过去,只能跟别的看热闹的贵女们一起坐着。她很安静,再加上一身书卷气,再缄默些,也不显得笨拙或无聊,只叫人觉得静若芙蕖。

  正没趣,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扭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一身平凡朴素的武将短打,头上也只简单的扎了个圆髻,但是俊眼修眉,浓艳美貌,不是孟章是哪个?她借机脱身,离开了人群,跟孟章到僻静处,边走边聊。

  “你不是不喜欢跟男主照面的嘛,今日怎么有兴致过来了?”

  孟章点头:“剧情需要,我在这里,有个很关键的戏份。”她观察着荣烛微微惊讶的神态,轻飘飘道:“男主今日大出风头,引得众女芳心可可,放肆吹捧,于是我吃醋呷酸,借酒装疯的胡闹,结局嘛,自然变成借酒胡闹变成了投怀送抱。”

  “这样……啊”荣烛呐呐的低声一叹,垂着头不说话了。孟章有点没好气的抓住她的肩膀:“你这个小妹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般糊涂。你都不生气?你是不是在想,这是女主啊,抢不过抢不过,赶紧溜了溜了。”

  荣烛沉默,仿佛默认。

  “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把女主光环抢过去?挣扎总要挣扎一下的嘛。”孟章叹息:“我逗你玩的,我根本没有开启女主剧情,哪来的这种戏份。”

  “你这厮……”荣烛拿胳膊肘捅她:“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不是松了口气?承认吧,你在意林落在意的要命。”孟章一撩裙子坐在旁边的台阶上,随手把荣烛也拉了下来。

  荣烛看多了她穿男装的模样,当真是俊眉修目英气逼人,现在这副姿态中又多了些落拓不羁。

  “我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不如跟我说说?你跟林落早在七八年前就该在一起了,怎么现在还犹犹豫豫的。青春年少,正是随意造作的时候,再拖下去,白白耽误许多时光。”

  荣烛犹豫片刻,还是叹了口气:“我好喜欢小落的,我都已经留下来了。可我吧,不太想在这个世界当妻子。”

  孟章沉默片刻,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不不不”荣烛立即摇头:“我岂敢那样傲慢,我只是觉得我原本的世界婚姻关系更适合我。”她垂下眼睛,乖巧的外表显得有些落寞:“我信任小落,相信爱情,但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两性关系。我觉得我们眼下就挺好的。”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就让男主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你?”

  荣烛微微低头,林落曾经含蓄的跟她说过提亲婚嫁之事,但她假装没听懂,回避了。林落是极聪明又极敏感的……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再问了。

  他大约不懂,荣烛嘴上说着喜欢他,却为何不愿意嫁给他。荣烛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挑挑拣拣把自己与系统所作交易以及自己的内心顾虑都讲了出来。

  “你好坏啊。”孟章抓头,“谁能想到呢,你这样好的一个人,偏偏逮着男主使劲儿欺负,知道人喜欢你,就一直这样吊着。啧……”

  荣烛顿时脸红了。“我没有!这不叫钓着。这个世界的婚姻跟我追求的不一样,不结婚会更有利于维护我们的感情。只要我们彼此真心相爱,那成亲不过是走个形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见过的那些玩弄女孩子又不愿娶人家的渣男都是这么说的。”

  荣烛:“……”

  她暗暗咬牙,终于决定抛出内心隐忧:“我不成婚,因为这个世界的婚姻无法给我安全感。这个社会的女性是不独立的,男女夫妻以一种附庸与被附庸的关系建构于一起。女性,大多数女性在后院里为男性和他的家族操劳一生,她们要清理家务,分置姬妾,管教下人,生儿育女,再教养孩子赡养老人,然后她们会得到一个“贤惠”这样的评价。这是对她们的最大赞美,也是她们的最高荣誉。而她们的幸福感和成就感则来自于得封诰命,也就是妻凭夫贵或者母凭子归。她们本身不具备参与社会分工和评比的资格。”

  “我在这里陪陪林落便罢了,若要我成婚……我觉得这个世界不适合我。”

  孟章的眼睛奇异的亮了亮,片刻后,忽然又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知道吗,一开始系统绑定我,告诉我我是女主的时候,我是很兴奋的,我以为它看上了我超强的能力,所以拉我过来拯救世界。在我的原定计划里,我要撑起这个世界的半边天,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把男主那半边天也抢过来一起撑着都没有关系。结果你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是让男主幸福。”

  荣烛:“……”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孟章这种来自末世的脑回路,但她能理解孟章的心理落差。

  “这世界的整个伦理体系是我原本的世界观价值观相违背的。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适合我吗?哪怕贵为女主,我也不觉得适合。”孟章忽然笑了,与她平常的风风火火或冷厉暴躁不同,这个笑容带着看透生死和无常的淡然。“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我现在这条生命,这副身体。”

  她双手合时轻轻放在胸口:“这个世界,你看天空湛蓝,山川秀丽,水你可以随便喝,困了可以随便躺在山坡上石头上睡觉,没有什么丧尸啊变异兽啊忽然扑过来。这里连空气都是那么的香甜……我在这里,我很快乐。”

  荣烛不由得捏紧了衣摆,心中仿佛有股奇异的能量在涌动。

  “小烛,你有点钻牛角尖了。别的女人如何,不代表你就会如何。别的男人如何,也不代表男主会如何。你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的婚姻制度,但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林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烛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呆住了,细细思索片刻,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孟章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是一个病病歪歪的娇弱美人呢,现在已经是战斗系的花木兰了。她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为何她就不可以?她已经闭门在家里读了太久的书,是该走出来看看世界了。

  她要在这里呆二十年,可不能只在后院里度过。林落想要婚姻,那就来上一段婚姻嘛,追随本心,量力而行即可,若是瞻前顾后,可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她在这个世界也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她可以做宫廷女官,也可以学医,甚至可以借助林落的关系进入四译馆跟外邦人做翻译或者进入法司,哪怕不能正式挂衔也能当个顾问。

  荣烛念及此处,精神一振,终于决定去找林落。

  没多远,她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落,一身赭红衣衫,仿佛天边烟霞,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姿容端丽。他大约吃了些酒,扶着栏杆慢慢走过来,衣袂飘飘,人也摇摇,风姿朗朗,明月在怀,峨峨如玉山之将崩。

  荣烛有些诧异,只是宴会作诗而已,怎么可能难得住才华惊世的状元公?你不拔得头筹就算了,怎么还被灌酒了?

  林落也看到了她,转过身来,手牵花树一根软枝,只管看着她笑。

  这傻子,又笑什么呢?

  宴会之上,要作诗,这原是常有之事,这次题目是明月,这也是常见之景,按道理一点都不难,至少不应该难倒这新晋的状元公,奈何林落看着天上的明月,脑子里满满都是荣烛往日说过的话。

  姐姐告诉他,那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玉兔没有嫦娥没有桂花树只有山只有土,那土还贫瘠连棵菜都不能种,一下子好心情好意境全都没有了,哪里还做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子可叫人大跌眼镜,大家纷纷开玩笑,说是状元公想喝酒了,故意不做诗。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得成全他,于是一拥而上,一杯接一杯的敬过来,林落自知理亏,也不好推辞,加之心中也着实有几分伤感,仿佛坚忍已久终于不想再忍下去似的,难得放纵一回,这次的醉意没有十分却有七成。

  荣烛微微皱眉,她不喜欢酒味儿,但林落离水太近了,她不放心,于是招招手,叫他过来。

  “小落,到姐姐这里来。”

  林落摇头,却是怕酒味儿熏到她。荣烛哭笑不得,这会儿又知道不妥了,那刚才喝的时候怎么不拒绝。

  她索性伸出手臂:过来,姐姐抱你。

  林落怔怔地看她一会儿,果然走了过来,却不等荣烛抱他,一伸手把荣烛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他温热的气息吐洒在荣烛耳畔,让她耳下一片酥酥麻麻。他说:“我曾经想,如果有一天我位高权重,我一定可以护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欺凌,可时至今日,我果然有了一争之力,但姐姐却不需要我护着了。”

  “姐姐可还记得,你得封郡主那日,宾客盈门,我也去了?”

  荣烛点头,她当然记得,满目的人都在恭贺她,只有林落知道她并不高兴。

  姐姐想要什么呢,林落心想,若她在这世上有所求,有所欲,她自然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了,可是连皇室郡主都对她没有什么诱惑力。她想要自由,想要自在,想要回家,但这些东西,他都不能给她,也不会允许她去找。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低下头来,下巴轻轻搁在荣烛的头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烛吃力的迈动步子,趁势把人带到凉亭坐下,早有识趣的仆从又送瓜果茶水过来,又匆匆后退。

  “小落,恭喜你高中状元。”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香囊送给他,“亲手刺绣,亲手作香,算得上有诚意了。”

  林落似乎有点热,随手扯了扯衣领,露出一边象牙似的脖颈。荣烛眼神闪了一闪,不由得避开了视线。林落却仿佛未觉,他笑盈盈的接过去,来回看了几次,装进了自己怀里,荣烛又递茶给他,他喝了一口,却又把香囊拿出来看,看一看又笑一笑。

  “姐姐竟然有这般闲心了?可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因为我这人啊,贪心不足,你越给我,我就越不够,若某天你厌烦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三分醉态,潋滟如带雨海棠,格外迷人,腔调茶得像后宫文里恃宠而骄的贵妃,奈何荣烛明知道他在演在作,可还是忍不住配合。

  她微微笑道:“那你要如何才能满足呢。”

  林落却只看着她不说话,忽然间眼睛就微微红了,忧伤而沉郁的神色开始在眉宇间蔓延,眼瞧着那水洗似的清透眸子就泛出了水光,荣烛有些头皮发麻,好端端的,这又怎么了?

  “问你呢,给我说话!”

  “姐姐果然厌了我了”林落悲伤的捂脸:“他们都嘲笑我,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谁说的,我去找他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说你只是玩玩,尽兴而已,根本不想跟我好好过日子。”

  “呃……”不知为何有点心虚。

  林落咬牙:“被我说中了不是?”

  眼瞧着那眼泪就要往下掉,荣烛一慌,拿出袖子里的薄刀唰的一下,将桌子上一只苹果拦腰切断。

  林落微惊:你恐吓我?

  荣烛把苹果举起来,“你看,里面有小星星哦”

  林落:“……”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息了,都敢对我动刀了。

  他忧伤的叹息一声:“姐姐,我将来会很惨的。”

  他单手凑着腮帮,眼巴巴的瞅着荣烛苦恼的道:“老皇帝当初把我撤职,新皇帝登基便会把我启用,以作恩德,这样我就会对新君死心塌地,这都是帝王心术。如今我高中魁首,很快便会再次开始宦海沉浮,我甚至能预测到自己必然是新一朝宰辅……为现在的太子将来的小皇帝准备的辅政大臣。”

  荣烛点头,表示了然。这样不好嘛?你终究走回了权倾朝野的事业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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