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狐狸说,我们结婚吧_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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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狐狸说,我们结婚吧

  但是,我心不死。

  或者是,我八卦的心不死。

  于是,我回忆着柴柴的话,指出疑点:“不对啊,如果没做,那为什么乔帮主的衣服会被脱光光,而你的衣服也会被另外换了一件呢?”

  闻言,柴柴和乔帮主呈现低头思索状。

  我好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你们确实是做了,但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没真正地做……也就是说,乔帮主在即将射门时,就不行了……虽然如此,你们也可以看做是做了,因为说不定已经进去一厘米了呢?一厘米也是进去了嘛。大家一回生二回熟,你们结婚后再继续努力,争取进去十厘米就行了……其实以上都是我在胡乱开玩笑的,别当真。”

  在两人的怒视下,我讪讪地闭嘴了。

  乔帮主靠在桌子边,只手捂住太阳穴,努力地思索着。

  那身肌肉将t恤绷得紧紧的,那一块块肌肉的形状,若隐若现。

  诱惑,肌肉诱惑。

  我正流着口水,给眼睛吃着冰淇淋,乔帮主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做的过程了?

  我激动得手足发颤,赶紧问道:“到底进去了几厘米?”

  乔帮主都不屑理会我了,自顾自说道:“之所以会脱衣服,是因为我们喝多了,那些浊物吐出来,沾在上面了。”

  柴柴也拍了拍手,道:“没错,我好像是吐了不少!”

  我小声提醒他们:“但你们都把对方给看光光了,应该彼此负责的。”

  “当时醉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些?”柴柴赶紧拉着乔帮主避嫌:“你说是吧。”

  乔帮主摸摸下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当时确实是醉了,不过也确实是看了。”

  柴柴深吸口气,语气淡静:“你说什么?”

  乔帮主继续说着实话:“我发觉,你根本不是c,你是b加。”

  柴柴安静地看着他,然后,潋滟的笑,慢慢从嘴角荡漾到了整张脸上。

  我立马头皮发麻。

  一般当柴柴显示出这种笑时,就是血案即将发生的时候。

  我忙躲在沙发后,蜷缩着身子对着乔帮主咆哮:“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柴柴从自己包中拿出那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砖头,往墙上一磕。

  一阵灰尘之后,砖头分裂成了两半。

  然后,柴柴一手拿着一块,直接向着乔帮主冲去。

  乔帮主是见识过她那砖头的厉害的。

  大英雄的格言是,俺们打不赢就要跑。

  所以,乔帮主就冲出了门。

  而小女子的格言是,奴家武器在手就要追。

  所以,柴柴也拿着杀气腾腾的砖头跟着去了。

  我确定安全后,这才从沙发后面爬出来。

  接着,赶紧拿出柴柴的棉条,剪成小块--等会乔帮主脑袋瓜子被打破皮时可以用。

  正忙和着,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居然是,柴柴发出的惨叫。

  难道她把自己脑门子给拍了?

  我赶紧冲出去一看,发现柴柴倒在楼梯口,正捂住脚,一脸痛苦。

  还有什么好说的,铁定是柴柴追杀人家乔帮主来到了楼梯口处,正积聚全部力量准备去拍时,乔帮主一让,她刹不住车,就这么滚下去了。

  我和乔帮主赶紧过去查看,发现那脚踝肿得很高,伤得挺严重的。

  我道:“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于是,乔帮主轻轻松松地将柴柴打横抱起。

  高大强壮黝黑的俊男,纤细高挑白皙的美女。

  那场面,是偶像剧级别的浪漫--我的意思是,如果忽略柴柴手中死都不肯放手的砖头的话。

  我让乔帮主先走,然后回到他家,将他屋子的钥匙拿上,把柴柴的包给提上,关好门。

  再回到我家,准备留些钱给小乞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视财如命的我,要让小乞丐免费住宿还倒贴他钱。

  不过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吃他的豆腐来抵账。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舒坦了。

  正要离开,却看见小乞丐的眼睛眨动了下,看样子是要醒了。

  我一看钟,发现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于是,下定决心,冲到厨房,拿了平底锅,在小乞丐睁开眼的那瞬间,又对着他的后脑勺给拍了下去。

  所以,他又晕了。

  估计这次能晕到下午四点,到时候,中饭晚饭一起吃,省钱。

  拍完小乞丐后,我赶紧跑到医院中。

  柴柴不幸,右脚脚踝骨折,已经推进手术室中进行手术。

  而乔帮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来医院的途中,被柴柴一砖头拍下去,头破了,正在缝针。

  不过是脱了下衣服就这么血腥了,那这两人要真做起来,动静肯定不比世界大战小多少。

  我去外面,买了份炒河粉,然后回到自己诊室,等待着柴柴手术完毕。

  正埋头吃着,柴柴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小种马”。

  说都不用说,绝对是童遥这家伙。

  我接起,那边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有事发生?”

  我只能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这是由酒精引发的悲剧。

  当听到乔帮主的时候,童遥同学就已经激动了,再听见进去一厘米的时候,他就已经亢奋,最后听见这对有着不纯洁关系的男女正在我们医院时,只听见一阵汽车发动声音,他已经向着我们医院来了。

  结束通话后,我没事干,就翻着柴柴的手机玩。

  柴柴的手机中存了不少照片,我一张张地翻看着。

  第一张,是我埋头吃烧烤时的样子,脸上满是辣椒油,真是丢脸。

  第二张,是童遥上次海绵体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无奈得很。

  第三张,是柴柴家门口的那条狗屎,估计是用来做存证的,恶心到我了。

  这么一张张往下翻,到最后一张时,我愣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照片。

  里面的人,都很年轻,脸上全是笑容。

  童遥,柴柴,我,还有……温抚寞。

  我们的身后,是过山车。

  记忆像水一般,慢慢淹没了我的脑子,将那些事情浸润得鲜活。

  那是高中暑假的时候,我们四个去游乐园玩。

  我觉得坐过山车挺危险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嗝屁了,所以便建议大家一起合照一次,做个最后的纪念。

  就在帮我们拍照的人要按下快门时,我快速地准确地吻上了温抚寞的右脸。

  但看照片的时候,才知道此举多破坏形象,那嘴都被压得变形了。

  简直就是一猪头妹强吻花样美少年。

  不知不觉间,我停下了筷子。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荧屏上的温抚寞。

  照片色彩鲜艳,任谁也想不到,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些花儿,渐渐地由红色,变灰,变得苍白。

  恍如隔世。

  正沉湎于自己的世界中时,一丝阴影忽然罩在了我的手上。

  我无意识地抬头,看见了盛悠杰。

  我惊得眼皮一跳,忙将手机给关上。

  与此同时,我看见,盛悠杰的眸子深处,泛过一道安静而复杂的光。

  我的心,刚才一直处于停拍状态,而现在,则在拼命地跳动着。

  “手术成功吗?”我扯动嘴角,问道。

  心中,一边暗暗祈祷他没有看见那张照片。

  但我似乎说过无数次了,我寒食色的运气,不怎么好。

  盛悠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靠着椅背,仰着头,闭合着的眼睑上是疲倦。

  我赶紧走过去,帮着他按摩肩膀。

  姿势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虚。

  我低着头,看着他的脸。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脸部的线条非常流畅。

  像是清风吹拂过的山岚。

  我道:“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还没吃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河粉不好吃,咸了点……”

  我没再说话,因为盛悠杰忽然睁眼了。

  那双眼睛,收敛了妖魅,此刻,里面的黑色,浓得像是被墨染过。

  我的心,瞬间收紧了。

  “食色,”这是盛悠杰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么温柔,这么认真:“我们结婚吧。”

  我怔住了。

  然后,我抬头,轻轻地看向窗外的夏花,暂时逃开他的眼神。

  接着,我浅笑开口:“盛悠杰,你不会是因为看见刚才的照片,就慌了阵脚了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就不信你和你那三个女朋友没照过这种照片……而且,那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也没想到柴柴还存着,今天就这么拿出来看了看,确实没别的意思,不就是怀念一下自己过去的青春时光,我……”

  “他确实和我挺像的。”盛悠杰用淡静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

  我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给堵住,流不出来,全聚集在胃里,涨涨的。

  窗外的花香,异常馥郁,挤进屋子,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好半天,我缓过气来,认真地问道:“是因为他,你才会急着要我们结婚吗?”

  这次,轮到盛悠杰沉默。

  我急了,道:“你是你,他是他。温抚寞这辈子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为什么你总要和一个相隔那么远的人做比较呢?”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放不下他?”盛悠杰问。

  他的眼里,是淡淡的云烟。

  过往烟云。

  “我没有放不下他。”我道。

  “那刚才你是在做什么?”盛悠杰问:“你为什么要抚摸他的脸。”

  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要抚摸温抚寞的脸。

  其实,那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并没有什么深意。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特别是感情上的拖泥带水。

  虽然我和盛悠杰的交往,开始时是带了些许强迫意味,但到后来,当我真正决定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头脑是清醒的。

  在那一刻,我就决定要放下温抚寞。

  那个雨天,让我明白,自己是软弱的,我需要有一个爱我的人,在身边帮我撑伞。

  而那个人,就是盛悠杰。

  我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

  我也有自信,这种快乐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甚至有时候会想象我们今后的样子,结婚,吵嘴,生小孩。

  这些,都是我愿意和他进行的。

  但同时,我也很明白,有些事情,是忘却不了的。

  任何人,都会记得自己的初恋。

  我和温抚寞在一起三年了,他的身影一直浸润在我那三年时间的缝隙中。

  甚至可以说,他是我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不能用一把刀,将他从我生命的画卷上挖下来。

  是的,在决定和盛悠杰在一起的那刻,我就决定,要将温抚寞放下。

  将他放在一个记忆的盒子中,让他慢慢地沉睡。

  当垂垂老矣时,回顾我这一生,我会想起那个让我受伤的男孩,想起年轻时的快乐与忧愁。

  这是我寒食色的人生,丢弃,就意味着不完整。

  可是,盛悠杰不同意。

  他是个很绝对的人。

  他需要的,是我的彻底忘记。

  他需要我,将和温抚寞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部忘却。

  我明白,他在乎我,他想要成为我心中的第一。

  但是他不明白,没有人在和他竞争,真的没有。

  温抚寞,已经离场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盛悠杰解释这一切。

  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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