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了_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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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还真的是怀念啊。

  就在这个我毫不提防的时刻,一个名字出现了。

  “温抚寞?”

  尽管练习了许久,尽管这些天我脑子里都是这个名字,尽管我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镇定。

  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我还是手足无措。

  在那瞬间,所有的回忆全都涌入我的脑子里。

  像是电影,以很快的速度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初次见面时,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毫无杂色,纤尘不染的温抚寞。

  当听见我说要捅物理老师菊花,笑容像冰花绽开在阳光之下的温抚寞。

  在ktv包厢中,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说我不能吃亏,接着吻上我的温抚寞。

  每天早上都坐车来到我家,手中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安静地站在楼下等我弄好了再下来的温抚寞。

  在那个夏日,赤*裸的身体上覆盖着薄汗,在慵懒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用滚烫的肌肤贴紧着我的温抚寞。

  那个拉着我,说,食色,我们和好吧的温抚寞。

  那个用颤抖的手抱住我,说,食色,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食色,我等着你,我一直都等着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好的,食色,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的温抚寞。

  那个握住我的手,说,食色,我们重新开始吧的温抚寞。

  那个双目幽凉,说,食色,我伤你很深是吗的温抚寞。

  那个目光中饱含着苍凉,郁结,寂寞,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乐很多的温抚寞。

  这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汹涌地向着我涌来,将我湮没。

  其实,只是一瞬。

  之后,那股记忆的潮水便退却了。

  但是很多时候,一瞬便能改变所有。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这一关,我惨败。

  因为我失态了。

  或者我的手颤抖了,或者我的脸色苍白了,或者我的眼神飘忽了。

  总之,我失态了。

  而盛悠杰,将我的失态,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中。

  他的眸子,那双时而戏谑,时而妖魅的眸子,此刻,盛满了一种清冷的光,此外,还有一丝黯淡。

  我的心,空了,有风,呼噜噜地往里面不停地灌着,凉飕飕的。

  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时,我的眼中,只有盛悠杰。

  只有他,没有温抚寞。

  真的没有。

  而讽刺的是,那声温抚寞,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是的,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是温抚寞来了,所以,有人唤了他的名字。

  可是,温抚寞并没有来。

  是那个人,一个倒霉鬼,将盛悠杰误以为是温抚寞。

  后来,当他看清之后,他似乎是道了歉,或者是没有,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唯一记得的是,心内,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忙伸手,握住盛悠杰。

  但是他的手,却是冰凉的。

  我想,这次,我会死得比较惨。

  我一直拉着盛悠杰的手,向别人介绍他的身份。

  “这是我的未婚夫,盛悠杰。”

  我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我这么做,带着亡羊补牢的意味,但是我还是想补救。

  我不想放弃。

  我要让盛悠杰安心,我要让他知道,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我的脑子里,想了很多证明方法。

  我要和他结婚,我要和他生娃。

  他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是的,无论盛悠杰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我带着盛悠杰在教室中到处转着,给他讲以前学校里的趣事。

  但是盛悠杰的神情,是淡淡的。

  即使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

  我拉着他来到了窗台边,指着下面告诉他:“以前我们最爱往下面扔东西,什么书啊,文具盒啊,全部往下丢。我记得以前我的物理书,好像是被童遥给丢下去了……不对,好像是我把他的物理书给丢下去了……好像也不对啊。”

  正想着,盛悠杰道:“我以为,你记得以前的一切。”

  那声音,很平静,像是阳光,扑扑索索地落在了地面。

  他的话中,是有话的。

  但是我不想去深想,或者说,我假装是听不懂。

  我露出不在意的笑。

  “这里的东西都没变吗?”盛悠杰问。

  “是啊,好像是没什么变化,连课桌都是原先那些。”我道。

  “那哪一张是你的呢?”盛悠杰问。

  我左右张望一番,眼睛一亮,瞬间就把自己的课桌给找着了。

  很好认,为了方便放东西,我在桌腿上贴了一个猫脸挂钩。

  于是,我走过去,在那上面坐着。

  高矮还是和以前的感觉一样,看来上大学后我就停止长高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粮食。

  多年后,重温一次做学生的感觉,我还是挺兴奋的,坐在椅子上,双脚还在地上不停地蹦跶着。

  蹦跶得正欢,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盛悠杰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桌面。

  我下意识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我看见了一行字。

  准确地说,是一句类似密码的话。

  hsslovewfm。

  也就是:寒食色爱温抚寞。

  很常见的,基本上每个学生都会在自己的课桌上写字。

  这张桌子后面的主人也写了许多字:今日事今日毕,陈青欠我三块钱,李琪琪是猪头妹。

  我写的那句话,字迹已经很淡了,很模糊,可是它就是存在着。

  其实,温抚寞的课桌上,也有这样的话。

  wfmlovehss。

  温抚寞爱寒食色。

  是我逼着他写的。

  我说:“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见异思迁。”

  记得当时,温抚寞边无奈地笑着,边用圆珠笔重重地刻着。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盛悠杰不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那天,直到同学会散了,温抚寞也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状况。

  盛悠杰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或者说,我不敢知道。

  从学校出来后,我和他上了车,一起往家里走。

  我努力地找了许多的话题,可是盛悠杰的回应并不强烈。

  甚至我刻意去靠着他的肩膀,他也只是将我推开,淡淡说道:“别闹,我在开车。”

  得了许多的没趣,我只能缩在副驾驶室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脑子里是一片混乱。

  我在想,这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吧,我不应该在听见温抚寞名字时,展现出那样的失态,让盛悠杰失望。

  也是盛悠杰吧,他不应该这样逼迫我,将我逼到极限。

  一路上,车内都是沉默的。

  似乎是过了很久,终于到家了。

  盛悠杰熄火后,便开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就在这时,我猛地扑过去,环住他的颈脖,吻着他。

  盛悠杰没有回应,他将我的手扯下,转过了头,淡淡道:“别闹,下车吧。”

  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继续扑上去,继续强吻着他。

  “寒食色,别闹了。”盛悠杰这么说着,又双手使力,想将我扯下来。

  但是我死死地将他的脖子环住,我甚至翻身到了他的身上,狂野地吻着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存在。

  盛悠杰一直在躲闪着,而我则在一直进攻。

  这样的模式,和我们刚认识时,恰恰相反。

  忽然,盛悠杰似乎是恼怒了,他一把将我推到了一旁。

  我甚至可以说,是被甩到一旁的。

  我的背,重重地撞上了副驾驶室的椅子。

  不痛,但是五脏六腑瞬间移动了下。

  似乎,再也转不回去了。

  我垂着眼睛,问道:“盛悠杰,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出来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这样的冷。

  和我的心,一样的冷。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然后打开车门,道:“下车吧。”

  我没动,我还是垂着眼睛,我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盛悠杰沉默了。

  我长叹口气,道:“盛悠杰,我们结婚吧……我想跟你结婚,结婚了我们马上就生孩子。”

  盛悠杰还是沉默着。

  我的心,一直在沉着,不知道底在哪里。

  终于,他开口了:“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爱的是温抚寞,不是你,对吗?”我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声音,但是很难,真的很难:“你认为,我只是把你当成温抚寞的替代品,是吗?”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盛悠杰否认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盛悠杰看着前方,语调是缓慢的,像是漫天杏雨落了下来,扑扑索索,轻轻袅袅:“但是,他永远都在你的心中,无论如何,我都覆盖不了。”

  我的牙齿,一直咬着自己的唇,深深地咬着,直到那尖锐的痛通过神经传来,瞬间让我的情绪爆发。

  “盛悠杰,我恨你!”从我的牙齿中,迸出了这样的话,每个字,都裹着浓浓的恨意:“既然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有温抚寞的存在,既然你不能忍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当你的女朋友?”

  为什么要在我再次爱上后说要离开?

  盛悠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般的笑:“因为我太自信了……我以为我总会赢的。”

  “你赢了!”我猛地转过头,看着他:“你已经赢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也只会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但是,”盛悠杰的侧面轮廓,勾勒出淡静的线条:“他一直都会在我们之间,每当你出神时,我就会怀疑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他,每当你和你那两个朋友见面时,我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向你透露了他的现状,甚至每当你看我时,我都会害怕,害怕你在我脸上找到和他相似的地方……食色,你以为这道坎,我帮助你过去了,可是没有,真的没有,你还是在想着他。”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继续这段感情,甚至是继续和温抚寞的对话。

  车厢中很安静,甚至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良久,我终于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又隔了许久,盛悠杰的声音才传来:“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下。”

  我看着车窗外的阳光,那静静耀动的阳光,它仿佛在哽咽着。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是决绝:“不用冷静了,直接分手。”

  接着,我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大声道:“盛悠杰,你放心,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我巴不得快点离开你,

  我就说实话吧,你的小弟弟一点也不好用,直径不够,长度不够,硬度不够,做到一半就开始软,以后哪个女的跟着你才叫倒霉,记住,今天是我寒食色受不了了离开你!我发誓,我寒食色如果再看你一眼,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每天长针眼!”

  接着,我将车门重重一关。

  一分钟后,刚关上的车门又被打开,我捂住眼睛,将手伸进去。

  手掌上写着一句话:钥匙拿来,我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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