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那啥_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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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那啥

  脏得已经看不清原本颜色的睡衣下,是一具被垃圾食品毒害过的身体。

  肥腻的屁股,下垂的胸部,水桶般的腰,还有那差点把裤子都绷破的大腿。

  脸上粗大的毛孔中,分泌出的油,够一家三口炒一个星期的菜。

  黄色的牙齿上粘着韭菜叶,舌苔比草坪都厚,喷一口气,那气味能让人吐得连自己妈妈都不认识。

  眼角,全是黄灿灿的眼屎,粘在睫毛上,忽闪忽闪的。

  我缓缓抬头,摸着像怀了四个月身孕的大肚子,打个饱嗝,将那大蒜味的气体哈出体外。

  然后,我瞥了眼满屋子的男人,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割包*皮的!”异口同声的回答

  “为什么要割?”我拿着一只油炸鸡腿,张口一咬,金黄色的香油从肉中溢出。

  “割了,就有肉吃!”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当是在演《无极》呢?

  还是说,他们想吃自己割下来的皮?

  看在手中鸡腿的份上,我不欲多想,道:“把裤子,都脱了吧。”

  话音刚落,“唰”地一声,大家齐齐地褪下了裤子。

  顿时,百鸟归巢,鸟儿在黑色的草丛中昂首挺立。

  棒槌,火腿肠,特价版火腿肠,鸡腿菇,金针菇,汇聚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

  我将油腻的手在脏兮兮的睡衣上一擦,朗声道:“小刘,拿手术刀。”

  小刘挤过人群,双手却捧着一把锃亮锃亮的菜刀,递到我面前。

  我眉毛一跳:“小刘,你这是作甚?”

  小刘道:“寒医生,没法子,来割包*皮的人太多了,手术刀供应不过来,放心吧,这是院长特地到村口的王师傅那里买的,别说是皮,就是那命根也能切下来。”

  我眼皮跳了一下,道:“我拿菜刀的手法可不怎么样,等会真的把人家的命根给切下来可咋整啊?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

  “没事,寒医生,淫乃万恶之首,切了也算是助他们脱离这浊浊红尘。”小刘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正想说什么,却看见那些个男人全挥动着小鸟向着我挤过来,脸上,全是视死如归的凛然。

  数不清的小鸟,就这么争先恐后地向着我涌来。

  我被惊恐凶红了眼睛,拿着那把村口王师傅的菜刀,手起刀落,一只只小鸟当即命丧我手。

  鲜血,小鸟,包*皮屑,就这么在空中飞舞着。

  忽然,一根碗口粗的小鸡鸡就这么被我乱砍的菜刀给切了下来。

  碗口粗啊!

  百年难遇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我睚眦欲裂,喉头一热,一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边喷,我还边学着小龙女在原地唯美地转着圈。

  这转着转着,“咚”的一声,我就摔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醒了。

  取下眼罩,看看钟,已经是早上7点。

  但天色,还是黝黯的。

  还好刚才是裹着棉被从床上摔下来的,否则,我这老寒腿不给摔断了?

  都怪这个噩梦。

  不,都怪老院长。

  没事干了,居然搞什么割包*皮优惠大活动,八折的价格,并且还割一送一,吸引了不少在断背山上放羊的情侣。

  这些天,我每天起码都要割十个人的。

  一闭上眼,就想起那些连绵不断的皮,累起来起码有十斤重。

  我真怀疑医院食堂新推出的凉皮是就地取材,用割下来的包*皮做的。

  为了查出真相,我亲自去食堂检验。

  食堂的大婶看见我,又再次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次她说的是:“好久没看见活生生的人了。”

  我抽动着嘴角,从她手中接过那碗凉皮。

  品尝之后,我发觉,这凉皮就像是把中国古代四大发明油盐酱醋全不要命似地往里放,味道丰富得一塌糊涂。

  吃完了,我得出结论:就这东西,说它是包*皮,那十斤包*皮都要跳起来和我拼命。

  诅咒完老院长后,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来到落地窗前。

  打开,一阵寒风呼啸着涌进,直接透过厚厚的棉睡衣钻入骨骼之中,像是要把人给冻僵了似的。

  皮肤被冷风一吹,紧绷绷的,原本混沌的思绪也顿时清明起来。

  这么快,就到冬天了。

  仔细算算,距离盛悠杰离开,已经半年了。

  我们分手后,他也就辞去了这里的工作,去了另一个城市中超级牛逼的医院。

  老院长的担心成为了现实。

  而这次失恋,我没有哭,只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也没什么病,就是起不来。

  骨头像是化掉了一样,每天只能像滩泥似地缩在床上。

  一个月里,没有洗头洗澡,那气味,臭得连隔壁邻居都怀疑是我被人杀害,尸体高度腐烂散发的恶臭,差点报警破门而入了。

  虽然我大部分时候是萎靡的,但偶尔也会抽风伤害旁人。

  比如说,当小乞丐来给我送饭时,就被神志不清的我当成沙包,给拖进被窝中,狂扁。

  比如说,当柴柴来给我送饭时,就被神志不清的我当成小狐狸精,拿了把菜刀,张着血红的眼睛,满屋子追着砍。

  还比如说,当乔帮主来给我送饭时,同样被神志不清的我当成食物,猛地扑上去,一把将他的警裤给扒下来,接着,我就被乔帮主一个手刀给敲晕。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调查清楚了--乔帮主的屁股,是货真价实的翘。

  是童遥同学把我从乌龟壳中给揪出来的。

  当他到我家时,我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像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似的,

  “寒食色,起来,我带你去吃东西。”童遥掀开我的被子。

  我四肢缩成一团,喃喃道:“我要吃肯德基。”

  “好。”童遥满口答应。

  我继续喃喃:“我要吃麦当劳。”

  “好。”童遥继续满口答应。

  我依旧喃喃:“我要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在我面前搞bl。”

  童遥:“……”

  由于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不肯在我面前搞bl,所以我就继续蜷缩着。

  童遥捏捏我的腰:“寒食色,你起来我就给你跳脱衣舞……三点全露那种。”

  “你海绵体都骨折了,还有什么看头?”我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打击他。

  “起来,”童遥将我拉起,威胁道:“不然我在你面前放《情深深雨蒙蒙》。”

  我身子抖了抖,但还是保持镇定。

  童遥的威胁在继续着:“之后,我再给你放《再见一帘幽梦》。”

  我身子僵硬了,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童遥使出了杀手锏:“要不然,我就直接给你上《还珠格格》第三部。”

  想到那用鼻孔演戏的尔康哥哥,我全身一股寒意流淌而过,倏地直立起了身子。

  睁眼,看看窗外,黑漆漆的。

  我又倒下,喃喃道:“天黑了,那些强奸犯看不清我的脸,不小心把我给拿下了,也是有的。”

  “放心,我会冲在前面,贡献我的菊花。”童遥非常有义气地保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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